“不对,之前军情,高顺和张辽都在幽州,绝没有这么快过来,难道又是叶悦之故弄玄虚?幽州之处虚虚实实,陷阵军只是个幌子?”华雄想想又道。
“将军,的确是麯义的先登军,回到洛阳传讯的士卒看得清清楚楚。敌军又多了一种可讲二三十斤石块,距离两百步打上城楼的器械,守军根本不防。”
“隔着两百步,将石块打上城楼?湄坞城可有五丈之高。”徐荣一惊问道。
“是的,湄坞千算万算,没有算到敌军会有此物,因此才守不到两个
时辰。”
徐荣听了一愣,不禁又微微颔首,这样似乎才解释的通。否则,就算来的是高顺陷阵,两个时辰打出这般战局,却也有些夸张了。
“两百步,从城下打到城上,如此攻城利器闻所未闻!加上高顺的陷阵军,怕是我军函谷关也未必扛得住,娘的,叶悦之这脑袋到底是如何长的。”
身为大将的直觉,让华雄第一时间想到了函谷关,不由恨恨的道。
“都督,石弹二三十斤,隔着那么远,未必能有多精准。湄坞被克,多半还是猝不及防,且定边军不但善战,更善钻空子,如今我们却有防备了。”
樊稠一旁听得连连点头,但见众将面色有些深沉,便出言道。
“樊将军,以叶欢此人,当真精度不够,不会拿出来的。你我要将此事,飞速报与西都少主,湄坞不会是第一个。”华雄摇摇头叹道。
“都督妥帖。”徐荣然其言,看着传讯士卒又问:“那器物,是何模样?”
“将军,这是幸存士卒画出的草图,张济将军向都督求援,请策应东都。”后者听了,当即从胸前取出一份绢帛双手递上,接着躬身言道。
华
雄接过观瞧,嘴角牵起冷笑:“张叔明向我求援?早知今日,又何必当初?”
“都督,前番之事,说到底还是牛辅之责,张叔明岂是受辱之人?如今司隶之处,两军还需联合对付典公义,不宜太计较了。”徐荣一旁轻声道。
“牛辅?哼!这个好色之徒,当日华某不在西都,否则定要将之……”
华雄说到一半,却见樊稠猛打眼色,远处一青衫文士走了过来,恰是李儒。
“都督,各位将军,不知是何军情?”缓缓而来,后者抱拳笑道,似乎没听见。
“军师,定边军先登营两个时辰拿下湄坞,守将吴矿……”传讯士卒听了,立刻又将军情详细说了一遍。
李儒闻言,面上并无什么惊讶之色,而是指尖拈须,微微沉吟起来。
“都督,张叔明此番求援,当是出自真心,曹军方向,亦必有所为。眼下形势,都督如何用兵对之?”安静片刻之后,李儒方对华雄问道。
“军师……”后者看看空中飞舞的雪花,正色道:“雪势未停,此刻若我军出击,定边六曲白马或是铁骑营窥机来战,吃亏的可是我们,军师可有万全之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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