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宁闻言目光看去,就见先登军左右两侧大约十余里之处,各自来了两小队骑军!左边的一身黑衣着黑帽,骑黑马,右边的恰恰相反,素袍白马羊皮帽。
六曲,白马!如此装束,那般骑术,甘宁一眼就看了出来。
“兴霸,不光我们憋着,张海龙和严纲一样憋了口气,凭他们的战力,又是如此天气,敌军的斥候有的受了。”麯义小声道。
甘宁点点头,六曲和白马营很快奔腾到了面前,先登一营当即摆出防卫架势。等对方正确报出口令之后,才予以放行。
“六曲十二队队长郝嘉琪,见过麯将军,甘将军。”
“白马营三曲七队队长,秦重,见过麯将军,甘将军。”
到了面前,领头二人齐齐施礼,麯义和甘宁也早已下马等候。
“走,车上说,前方敌军军情如
何?”麯义说着,就往身后指挥车上走去。
郝嘉琪看看秦重,做了个请的手势,后者便道:“将军,严将军让我回报,洛阳以西,方圆两百里,白马并未发现敌军踪迹,我军击杀对方斥候十三人!”
“将军,洛阳以东,方圆两百里,六曲未发现敌军大队行动,我们扑杀虎豹骑斥候十六人。张将军说了,如何配合先登攻城,还请将军示下。”
“来看地图……”麯义登车之后便将作战地图铺在了案上,亲兵熟练的从暗格之中拿出了一个被石棉严实包裹的瓦罐,给二人倒上热气腾腾的香茶。
郝嘉琪和秦重一人接过一杯,喝下香茶,胸腹之间当即升腾热流,浑身舒畅,此刻亲兵又去给白马六曲的同袍倒水去了。
“回去告诉严将军,白马营要绕到洛阳以东,全面监视。倘若洛阳有援军出动,由严纲将军自决,是袭扰还是阻击,但传递消息一定要快。”
“嘉祺你也是一般,西边我就交给六曲了,徐公明张隽乂之飞熊军会和你们配合!”麯义说着手指点向图上一处:“告诉公明将军,把这里给我断住就行。”
“我军的骑兵营,会在发动
对湄坞攻击的同时,断敌退往洛阳之路。还需张、严二位将军随时依照战情,予以增援……”
“诺。”
“诺。”
郝嘉琪和秦重身躯一正,高声应诺。
麯义点点头,目光在二人面上一扫:“张将军和严将军让你们二位前来,湄坞周围地形,该亲自看过了吧?”
“将军,看了,地形开阔,护城河已经结冰,可以省却我军不少力气。”郝嘉琪说着向身后招招手,十二队张必立刻跑了过来。
“队长……”到了车前,他自怀中取出一副羊皮卷递了过去。
“你与将军汇报,我下去。”郝嘉琪说着,瞥了秦重一眼,跳下车换张必上来。
后者将羊皮卷打开,上面画着一副湄坞的草图,麯义只看了一眼,便连连点头。张必的地图画的极为专业,按南山武院参谋队的说法,那叫一个漂亮。
“兄弟好样的。”麯义不禁拍了拍张必的肩膀。
“神气什么?不就是画图吗?那是我们白马营没来及学!”秦重翻了个白眼。
“张必,有无在湄坞周围放马,北城之外,最平整的地形在哪儿?”车下郝嘉琪一个白眼翻了回去,麯义则对张必认真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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