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娘与各位不必多礼,汝等才是今日主角,欢不过来捧个场罢了。”叶欢一笑上前,伸手虚扶,眼前夫人便是有天下第一巧手之称的金三娘。
“叶太傅太谦了,论桑织,奴不及夫人,论纺术,更不及大公子。州中织术,能有今日,大公子不可或缺,奴岂敢当此主角二字?”金三娘轻声道。
众人亦是颔首认可,此言并非吹捧大公子,数次技术革新,叶欢提纲挈领。
“哈
哈哈,叶某这双手,弹弹琴写写字舞刀弄剑还行,论纺织之法,不要说比不得三娘第一巧手,在场各位,都可为叶某之师。”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“大公子太谦了……”
众人一阵谦逊,但心中亦不无自得之意,能让大公子有此言,岂不足自傲?
“大公子如此说,奴无地自容了,微末之技,不值一提。”三娘忙道。
“哎~”叶欢侧首笑着看了一眼袁鸾,又道:“三娘,当仁不让,人言本公子武勇天下第一,我便不让。三娘你这若还是微末之技,让别人怎么活?”
此言一出,一种尽皆莞尔,谁也不会认为叶欢狂妄,那是理所应当。
高台上的伏完见了眼前一幕,不由心中感慨,又有些奇怪。他怎么也想不通,身为叶家公子的叶欢,怎会在百姓之中这般有亲和力,做戏也无法这么真。
一番叙话,金三娘与众人让开两厢,叶欢开始拾阶而上,伏完则到了台边相迎。
他是今日主祭,不可离位,换了其他场合,早就上前了。
不等伏完施礼,叶欢已经双手扶住,温言道:“祭典之事,辛苦司农了。”
“叶太傅言重,老朽分内
之事,还要多谢太傅推举。”伏完谢道。
“司农才是客气,您是长者,唤欢表字即可。”
伏完微笑摇头:“太傅太客气了……”说着话又对袁鸾拱手,后者以礼相还。
“太傅,陛下丧期,祭礼从简,此香燃尽,便是吉时。”叶欢虽有言,伏完却不敢当真唤之表字,王董叛逆案后,骠骑将军朝中声望,又上了个台阶。
“有司农安排,自然无碍,欢今日也听司农之命。”
“太傅,借一步说话。”伏完轻声一言,向台右移了几步。
袁鸾见了,也带着一众妾室稍稍退开,二人定有要事相商。
“司农有何训示?”叶欢稍稍压低声音。
“叶太傅,如今重中之重,乃是唐妃腹中胎儿,皇后便想将之接去亲自照顾,但黄总管有言,唐妃在毓华宫安胎最为妥当,皇后然之,却亦想经常探望。”
“哦?司农,此乃宫内之事,欢乃外臣,不便过多置喙啊。”
“哎,非也非也,太傅乃辅国重臣,此乃江山延续之事,岂独后宫?自当要由太傅与太尉言之。”伏完立刻言道。
叶欢听了,方才点点头:“司农言之有理,言之有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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