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将军,圣旨尽皆为实。”杨太尉率先言道,袁司空随后点了点头。
“君候,无论笔迹印玺,皆出先帝之手,此一封,更是奴婢亲眼得见。”黄池看后亦躬身道,扫荡青州之时,他已然在灵帝身边随侍,自然看得清楚。
“各位大人,叶某为人,向来不会虚言,众人观之,当可验圣旨无差。”叶欢说着众人都是颔首,大公子见了,微微颔首又道:
“若想拼接圣旨,必须借助一物,乃西都特产之白膏泥,以此物加热熏蒸,当可使得其天衣无缝。不过一物降一物,用荆州之处糯米蒸之,便可还原。”
叶欢一挥手,侍卫们又拿上三万糯米,加水之后便开始在油灯上加热。
不片刻功夫,碗中蒸汽升腾起来,三分圣旨皆在上房受其蒸汽熏之。
叶欢负手卓立,不慌不忙的等了片刻,但见密旨之上,细微纹路已然显现。
“各位,接下来就是见证奇……那,实情之时,千万不要
眨眼。”一时激动,叶欢差点借用了后世那位知名魔术师的台词,幸好反应的快,及时扭转。
好在百官只见殿上之事,愈演愈奇,骠骑将军家中两份圣旨安然无恙,但那份先帝密旨之上的纹路却是越见清晰,不由得暗暗称奇,谁还计较叶欢之言。
王允董承皆是面色灰白,不由来回游走与圣旨之间,却难有回应。
一炷香时间过去,密旨之上的裂纹越发明显了,车骑将军此刻已然面如死灰,王司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,事实十分明显,拼接的痕迹显露无疑。
又是盏茶功夫过去,密旨之上已经有一块绢帛脱落下来,叶丁急忙伸手接住。官员们则是微微颔首,难怪骠骑将军言之凿凿,果然是有真凭实据。
看着王允与董承如丧考纰的模样,叶欢心中亦不无感慨。他自东都救出少帝,最终刘辩还是天不假年,而这份密旨,倘若没有前世之因,又如何识得?
命数?难道真的无法抗拒?抑或一切早就被安排好,不能更改?
再过片刻,蒸汽越来越甚,另两份圣旨完好的同时,密旨已经分崩离析!
叶丁始终全神贯注,将一片片密旨碎片放在案上。今日主家给他机会,露面与朝堂百官面前,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之事,足见公子对他的信任。
“太尉,司空,各位大人,叶某之言,可有半分虚假?眼前可证。”叶欢一字一句的言道,每一个声音,都犹如重锤,敲击在王允和董承心间。
杨彪袁逢与百官闻言,再度上前细细探查,密旨拼接果如骠骑将军所言,分毫无差!眼前铁证如山,就算死心塌地跟着司徒与车骑将军之人,亦无法辩驳。
“王司徒,董车骑,事实就在眼前,尔等还有何话可说?”
叶欢沉声问道。
王允一时语塞,他是当真没有想到,眼前会是这般局面。
“叶悦之,你休要弄这些鬼魅之术,一切尽皆是你的安排。”董承尤自不让。
“哼,铁证如山,尔等尚感抵赖?虎卫将军何在?”叶欢冷喝道。
“典某在此!”典韦闻言上前一步,那一刻,中元殿都仿佛震颤了一下。
“将此二人拿下,伪造密旨,意欲擅立新君,欺君罔上,罪大恶极!”叶欢毫不犹豫的出言,恶来亦丝毫不拖泥带水,率众而上,便将二人拿住。
“叶悦之,你处心积虑,莫非就等待此刻?”王允挣扎一番愤然道。
“司徒,欢最后再叫你一声,乃是敬你诛杀董逆之功,只不过功是功,过是过,谋反叛逆之罪,非言语可辩,朝中百官看的清清楚楚,你还有何言。”
“叶……唔……”那边董承还要出言,被典韦拿捏,却只有呼痛的份。
“太尉,司空,是非曲直,就在眼前。不单单是伪造圣旨,欢怀疑,二人还与天子之丧有关,请二位定夺,此二人该治何罪。”叶欢转对杨彪袁逢道。
后者闻言微微犹豫,前者则抚须道:“欺君罔上,罪不容诛,当先将之下狱,待一切尽皆查清之后,再加发落。”
叶欢闻言点点头,眼光又看向袁逢,似在等他答复。
“叶悦之,你休要陷害忠良,此中必有蹊跷之处,如此为之,汝与当年董逆何异?太尉,各位大人,不可受叶悦之蛊惑。”王允抬头高声道。
“蛊惑?”叶欢一声轻笑:“叶某行的正,坐得端,拿下尔等,皆是真凭实据。伪造圣旨,众人尽皆亲见,还能容你等狡辩?”
“骠骑将军说的是,当要将之下狱,待一切查清,再行发落。”袁逢终于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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