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毓笑了:“是啊,你就是,天天让人为你牵肠挂肚,看来还是秦姐姐潇洒。”
说着见叶欢面容一正想要出言,玉手又捂在他口鼻之间:“行了,谁不信你呢?一走半年见不到,还不许我埋怨几句?”
口鼻之间,温香软玉,玉人语气幽幽,叶欢连连点头,魂为之销。
“十常侍,大将军,董卓。现在又是朝中大臣,总有人与夫君作对,你回来就好了,早点解决他们,好好陪陪家人……”郑毓的声音有些慵懒。
“这话听得,带劲,原来为夫在毓儿心中,那么厉害!”
“不是厉害,是叶悦之你比他们还坏……”郑毓狡黠的一笑。
“原来如此,那为夫就先坏给你看……”
月夜中,马车在道路上平稳行进,听见车中一声轻叫,叶四不禁稍稍勒马……
此时,皇城中和宫,总管黄池一路小跑而来,面上神情有些复杂。
门前侍卫见了,立刻迎了上来:“总管来得好快,陛下还没睡!”
黄池点点头,在门槛前站定,整整衣冠之后方才迈步而入。
半个月来,这还是天子第一次召见他,心中颇为兴奋。但最近少帝的风寒越来越重,又让他担忧。
进了内堂,掀开重重幔帐,到了寝宫之前,柳迟出来接了他进去。
刘辩头包白布,靠在榻边软靠之上,面容瘦削,脸色灰白……
黄池见了,顿时一阵心酸,快步上前双膝跪地:“陛下,奴婢来看陛下了。”
刘辩见了,露出一丝笑容,榻边的左手微微一抬:“黄总管免礼……”
声音绵软无力,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黄池急忙起身上前,为天子顺气,一切皆出于自然。
“陛下,保重
啊,不要多说……”说话间黄池的眼光看向柳迟。
“总管,入秋以来,天气冷的特别快,周先生说了,陛下要慢慢安养。”
渐渐地止住咳嗽,刘辩眼光一扫,黄池立刻去了案前捧起茶水,用手试了试温度,方才端回榻旁,捧给少帝喝了一口。
柳迟一旁看着,暗暗点头,整个皇宫,也唯有总管能把陛下伺候的如此周详。
“黄总管,坐吧……”喝了茶水,少帝喘了口气,轻声道。
柳迟听了,便将软凳送到天子榻旁。
黄池却不坐,又跪倒地上:“陛下,奴婢有罪,任凭陛下惩处,只是眼前,还求陛下能让奴婢贴身伺候,待陛下康复,奴婢再自请罪责。”
这番话黄池说的情真意切,那么多年君臣相随,历经患难。他杀刘伶固然是一片忠心,也存了死志,可此时见刘辩形销骨立,又不免自责。
刘辩无力的摇摇头:“黄总管,朕相信,你永远不会做有害与朕之事……”
听了少帝此言,两滴泪珠从黄池眼角而下,他急忙擦去,膝行紧贴榻边。
“陛下待奴婢如此,奴婢该以死相报,今后再也不会忤逆陛下心意。”黄池颤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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