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保他之人,可能是天子,也可能是王司徒和董车骑出手。”
“奉孝,你再好好想想,还有没有什么头绪?正如你所言,天下诸侯巴不得晋阳乱,就不可能在此时杀刘伶,我实在想不通谁会如此为之?”
“哦,我想想,想想……”郭嘉答应着,伸手到车厢之上移开一块木片,内中空洞,却有一竹管垂下,他拿大海进去放了一碗清水,再用丝巾擦拭额角。
叶欢见了欲言又止,那竹管直通马车顶上的一出铁箱,内中盛有山泉水。将堵头旋转开来就能取水,乃是逍遥车的最新设计,去年才开始用。
清凉的山泉水点在太阳穴,郭嘉一阵神清气爽,脑筋快速开动起来。
“哎~少逼一点都不行啊,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?”看着郭
嘉深思,叶欢心中腹诽,鬼才天才横溢,但能用一分力解决,他就绝不会用二分。
兵家之事还好,似这般朝中权谋,一旦交给贾诩,他是懒得思考太多。
“主公,嘉略有所得……”盏茶功夫之后,郭嘉眼中一亮出言道。
“快说快说……”叶欢不耐的挥挥手。
“兄长,以我浅见,两次刺杀刘伶的绝不是同一路人!第一次看似危险,其实用意只在提醒天子,而第二次,才是真正要取其性命。”
“娘的,果然要拿鞭子抽。”叶欢心中想着连连点头,却不说话。
“皇宫内院,戒备森严,当日兄长亲自相助黄总管安排。设若第一次还能攻其不备的话,第二次纵火如此完美,绝非一人之力可以完成。”
“王司徒和董车骑以及其余,就算在宫中有所安排,在天子注重之下也很难弄出如此大的动静,况且只为一个刘伶,因此嘉判断,不可能有人做得到。”
“不可能有人做到?奉孝你想了半天,就想出来个这?”叶欢一阵苦笑。
郭嘉不慌不忙的一笑:“兄长,嘉还没有说完。宫中火情,来得如此猛烈,死伤不小,那么行事之人一定是处心
积虑,且一定了解宫中内情。”
“不单如此,还要能掌握天子行踪,因为陛下最近与刘伶走的越来越近,很可能随时要去见他。而据内臣所报,大火那一晚,侍奉陛下的确是唐姬……”
叶欢听得双眉一挑,微微颔首,郭嘉此举,显然是在推演。
“主公,你说为何不是旁人,而恰恰是唐姬?”
“此处不难解释,天子的一众妃嫔之中,唯独唐姬伴着度过东都岁月,那时天天命悬一线,患难与共之下……”叶欢脱口而出,说道一半却顿住了。
“奉孝,你莫非怀疑唐姬?因我救出天子,他们分开一阵岁月?但当日她奉太后尸骨而回,与天子情真意切,要说是演戏,能演那么久?”
“主公,岂不知当日高渐离之事?虽然可能极小,却也不能完全排除。”
“嗯,奉孝所言不无道理,但唐姬位在皇后与董贵人之下,在宫中与世无争。倘若这一切都是假象,那么定还有隐藏之人与之暗合……”叶欢沉吟道。
郭嘉摇摇头,正色道:“兄长,其实嘉想说的并非唐姬,能如此在宫中行事对付刘伶的,主公肯定是其中一个,且有最大的把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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