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北平府衙,大厅之内济济一堂,招待公孙度的宴席刚刚结束。
喝了一轮香茶,郭嘉与张辽一同起身到了叶欢案前,神情肃然!
“主公,此次是嘉料敌不明,为公孙伯圭所惑,导致我军受损颇重,嘉甘当军法,还请主公责罚。”郭嘉抢在张辽之前深深一躬道。
幽州大战拿下公孙瓒,鬼才心里却颇为郁闷,他没有判断出白马将军的真实用意。倘若不是叶欢及时到来,战局的发展要比现在严重的多。
“主公,亦是末将一力坚持,致使军师有所失误,过在辽身,请主公责罚。”张辽紧随其后,身为铁骑营统领,文远心中有着一份深深的自责。
“文远将军之见并不为过,主公让嘉统领全局,所失在我。”郭嘉断然道。
随即也不等张辽再言,又是一躬:“主公,其时元直曾经说过,公孙瓒此举有疑兵之嫌,但嘉先入为主,并未放在心上,如今方见元直之明。”
听了郭嘉之言,居于末座的徐庶急忙起身来到案前:“将军,庶其时不过有所担忧,亦是不解白马义从战力,绝不敢当军师之言。”
叶欢闻言摆摆手,正色道:
“三位暂且安坐,听我一言。”
等三人各自落座,叶欢起身负手行到堂间:“出兵三月,我军浴血奋战,击溃公孙瓒,可谓大胜。如此之局,军师与张将军尤能自省,殊为不易也……”
“之前种种,欢已尽知,公孙瓒层层设计,极有巧妙之处,便是换了叶某,怕也会以为其用兵之处在居庸!因此要说有过,过在欢身,勿复再言。”
叶欢说着对徐庶一笑:“元直眼光精准,奉孝之言是也,有功就该赏。从今日起,元直便是军中别部司马,兼铁骑营参谋之职!”
“多谢将军……”徐庶起身道。
“元直,参谋参谋,参而谋之,还要更能坚持己见,谋而敢断方为谋。”
“诺!”徐庶身躯一正,重重颔首。
“当然,除欢之外,还有一人跑不掉。”叶欢笑笑,眼光又落在一人身上。
“张海龙,给我说说你过在何处?”见后者起身,他缓缓问道。
“卑职不该突进太深,想行中心开花之法,因此也让我军先入为主……”
“停……”叶欢摆手:“你的擅专之权是本将军给的,说这个还是说我。”
“这……”张海龙有些挠头
了。
“你应该说,只要战局有失,六曲就有过,说什么都没用!”叶欢朗声道。
张海龙听了,当即双眼放光,身躯立直胸膛挺起道:“将军说的是,我六曲无功便是过!”
“嗯!”叶欢点点头:“既然有过,就该受罚,此次全军整补,六曲序列在全军最后,协助张将军训练士卒还不可拖延,听见没有。”
“诺,六曲整补在全军最后,训练士卒不可放下。”张海龙喝道,一时兴奋,案上的茶盅都被他喊的作响,众将无不投去羡慕的目光。
叶欢压压手让张海龙坐下,环视众将一圈又道:“方才元直说的好,他对白马义从知之不详,不敢妄言,此处便有值得我等深思所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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