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……”董承哂笑,一脸的不屑。
“我去,你这样笑几个意思?”李大夫心中怒火开始升腾。
“王司徒,董车骑,征东将军为国锄奸,此事朕深知之。公孙伯圭倒行逆施,不但不忠不义,更谋杀一州刺史,大汉宗亲,殊为可恨也。”
就在此时,少帝出言了,众人闻之一惊,再见天子面上,显露愤恨之情!
王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放开,一礼又问:“陛下,何有此言。”
“黄总管,宣满宠慢御史觐见。”刘辩看了一眼司徒,侧首对黄池道。
后者行礼,接着出殿宣旨,不片刻功夫,满宠进殿,参见天子。
“满御史,今日可将公孙伯圭倒行逆施之举,宣扬与诸位大臣。”少帝扬手道。
“微臣遵旨。”满宠深深一躬,随即转
向众臣。
“光熹二年三月十二,时值董卓国贼专权东都之时,公孙瓒便私信与刘御史,劝其自立为帝,为使君严词所据,其文其书以及刘刺史亲笔,皆存。”
“去年,微臣受征东将军之托前往幽州细查刘使君遇刺一事,其间便有公孙伯圭百般阻挠,后经种种证据查明,刺杀使君的刺客……”
“如今人证物证具在,陛下已经亲自见过,了解全局。只要陛下允可,各位大人可随时前往御史府查验……”满宠侃侃而言,朗朗之声与殿上回荡。
众臣闻言多有义愤填膺者,谋杀一州大员,汉室宗亲,何等重罪?
李韬眼带挑衅的看向董承,当然,李大夫之前也是不知此事的。
后者没有回应,车骑将军在思索着,这会否是叶欢之前就准备好的借口?
满宠出言之时,王司徒便一直在细观,其言不似作伪。或者说退一万步,他敢当堂说出,就一定是铁证如山,叶欢绝不会让别人轻易抓住把柄。
上次朝会之后,王允就再未将叶欢看成之前那个张扬子弟了。现在的定边叶郎,已然多了沉稳气度,行事不疾不徐,却是深思熟虑毫无破绽。
想
了想,司徒愤然道:“没想到公孙伯圭居然行此天人共愤之事,当真是国之叛贼,老夫居然也受之蒙蔽,幸亏陛下和征东将军慧眼如炬,只不过……”
王允语锋一转:“如此逆贼,就该如同董贼一般,天下共讨之,天下共诛之。叶将军却一直隐忍到如今,难道是信不过朝中各位,怕走漏风声?”
董承闻言双眼一亮,再看众臣,尤其关注司空袁逢,对方面上却不见端倪。
少帝闻言,只是微微一笑,目视文官班中一人道:“贾廷尉,烦卿给司徒与各位大人解释一二。”
贾诩听了缓步出列,礼见天子后,又对众人拱手。
“司徒,各位大人,征东将军怎会不信朝中大臣?其实方才李大夫眼光精辟,看的已经很通透了。”毒士一笑淡然道。
“贾大人客气,客气,大人还是说的清楚一些。”李韬一派洋洋自得。
“兵者诡道,对阵两军阵前,无所不用其极。”贾诩说着三指拈须:“诚如司徒与董车骑所言,公孙伯圭有名将之姿,身经百战而屡建战功。”
闻听贾诩提起这名将之姿,王董二人就觉有些刺耳,怎么看他都是故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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