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的帅帐之中一片安静,与此同时,身在濮阳的荀彧也得到了消息。
“文若,太原营五军皆有所动,以你观之,叶悦之此举何意?”程昱抚须,面色有些沉重。叶欢既然能在徐州对抗曹操,那么……比之吕布,定边军更加难缠。
荀彧洒然一笑,为程昱斟满一杯香茶递了过去,后者见状不由微微一怔。
“仲德兄可是忧虑叶悦之会借此来等我们与吕奉先两败俱伤?”
“文若知我心意,观叶欢之前种种,并非不能,且他若是相助吕布
,我军断然难敌。”
“仲德兄,太原营五军一动,心有焦虑者怕不止你我,吕奉先也会惊疑不定。”荀彧依旧淡然自若,语气轻松。
程昱点点头,叶欢战阵多变,定边军不拘成法,他一来,双方都不好受。
“仲德兄也说观叶悦之以往,故在彧眼中,定边军此为当是虚张声势。”
“虚张声势?”程昱想了想眼中一亮又道:“文若之意,难道定边军……”
荀彧颔首:“目下尚未能确定,不过以叶欢的用兵,定边军之能,设若他们当真意在兖州,就不会如此轻易的传出消息,否则岂不是告诉我们要早做准备?”
“文若,兵者诡道,你不要忘了,叶欢身在徐州,奉孝却在晋阳。以他之能,加上贾文和之谋,凡事皆不可以常理论之。”程昱先是顿首,复正色道。
“仲德兄说的是,因此彧还在等一个消息,倘若今夜明日能到,便可证定边军之意。”
“等消息?”程昱手指轻点案几,荀彧则捧起香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。
片刻之后,程昱想到了什么,刚要出言,却有侍者来报,言及主公有急信前来。
荀彧欣然一笑,拆开锦囊细观来信,
程昱则是连连点头,他想到了关键所在。
看完手中绢帛,荀彧将之递给对面:“仲德兄,此信一到,定边军动向便多为虚张声势。”
“文若仲德二先生,徐州之失,操之过也,下不为例,如今已然率军而回……”
程昱览罢,轻轻往案上一放,笑道:“还是文若想的深,叶欢亲自率军前往广陵,他有地利人和,加定边战力,主公能与此时而归,足见……”
“仲德兄之言是也,叶欢若真对兖州有意,最佳莫若在徐州牵制主公。摆出不战不和之势,则以地利人和,纵是主公脱身也得耗费时日,而今退军而回,便是并无此意。”
程昱摆摆手,摇头道:“论及心思缜密,吾当真不如文若……”
说话间言语一顿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“文若,如此看来,于文则与潘仲鸣之动当是受人指使,其意便在对吕布施加压力,让他速战速决。难不成郭奉孝在千里之外,已经猜到了文若的应对?”程昱面有讶色。
“仲德兄,贾文和郭奉孝皆非常人,奉孝更熟悉东郡之地,以目下形势,吾等要破吕奉先,唯有设谋,不难猜!”荀彧一笑,却是微微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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