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信点点头,抱拳施礼:“见过糜家小姐。”
糜贞欠身还礼,细细打量面前的叶信,果然人物如玉,竟是挑不出瑕疵。由此观之,叶大公子的丰神俊朗绝不是夸大。
“信公子,为何却不喊小姐姐了?”甄宓一旁奇道。
“爹爹说,要相熟之人,别人不介意才能叫,初次相见会失礼的。”叶信一本正经的解释道。
甄宓点点头:“既然是你爹说的,就当总有道理吧。”
“屁的道理,这小子就是花言巧语,他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此时又有一黑衣大汉上千,对二女一抱拳道:“见过二位小姐。”
“臧将军客气了,信公子前来,怎么会在此耽搁?”甄宓回礼问道,她一直没有点出叶信的姓氏,就是怕他此来有什么深意。
“公子第一次来徐州,新鲜嘛,他喜欢,自然由得他。”
“臧
将军?还是位将军?”听了甄宓之言,很多人心中想着。
“啊,那是臧空将军。”有人眼尖认了出来,飞奔过来深深行礼。
“见过臧将军,当年若非将军,便无在下今日。”
有人带头,更多的人涌了过来,当年徐州讨贼,臧空和九曲的大名如雷贯耳!的确救了很多徐州百姓的性命。
“各位不必如此,讨贼建功,乃我等本分。”臧空大手一挥道。
“臧空?定边军九曲曲长?叶郎麾下悍将!那他叫这少年公子?”中年人心中年头电闪,终于清楚眼前是什么人了。
“公子、公子,小人一时贪念,蒙了心智,小人该死,小人该死。”他立刻越众而出,跪倒在叶信面前,说着话不住打着自己的耳光。
“张伯,这家伙疯了吗?那公子到底是谁?”人群中有人小声问。
“这还要问?臧将军口称公子,如此公瑾,除了叶将军的公子还有何人?”老者瞥了问话之人一眼,颇为自得的道。
“叶将军?定边叶郎?”问话之人双眼瞪得老大,随即一阵心虚,刚才还在想着这孩子的爹不是什么好人,亏了没说出口啊。
见中年人如此,叶信到底年级小,一时不知如何,只
能看向臧空。
“住手,公子没说话,轮得到你?别人好心好意为你捉贼,你却恩将仇报,贪得无厌。”臧空点点头,冷喝一声道。
“是是是,都是小人的错,请公子饶恕,请将军饶恕。”中年人不敢自扇耳光了,又是一阵捣头如蒜。
“我家公子何等身份?岂能与你这等小人一般见识?不过如此行为太过可恨,你便给我跪在路边,两个时辰不得起身。”
“是是是,小的马上就去。”中年人闻言心中大喜,立刻言道。
刚想跑出路边跪着,忽又想起什么,回来给叶信施礼相谢,这才转身去了。与路旁田中一跪,身躯挺得笔直。
“信公子,臧将军,这新鲜也看得够了,便请二位随宓一道进城可好?”甄宓笑道,既然百姓已经猜出,也没必要隐瞒了。
“多谢甄小姐,空与公子还需先去见过陶使君。”臧空颔首道。
说话间众人入城,甄宓特地邀请叶信与她同车而行。
没有人再说中年人一句,但他笔直的跪在那里也一动不敢动。
倒也奇怪,心中并无多少屈辱之感,反而有着一种庆幸。难怪听那些人说,天下纨绔,若是被叶大公子欺负了,绝对是一种光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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