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堂上摇头的大臣更多,什么特么的末进后学,简直不学无术。
唯有叶欢不动声色,这就是李公子的真实水平,乃本色出演。
刘辩亦是深吸一口气,正色道:“车骑将军一心为国,朕自知之,李大夫不可如此,待朝后要给大人赔礼才是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李韬接得飞快。
“李大夫,是末学后进,朝堂之上,不能让各位大人们笑话。”
“是,陛下说的是,微臣以前读书不怎么用心,今日听了陛下之言,回去之后一定头悬梁,锥刺骨,日夜苦读,不
再施礼。”李韬诚恳的道。
“头悬梁,锥刺骨?李卿你此言何意?”少帝问出了很多人的疑问。
“哦,就是把头发绑在房梁之上,瞌睡一低头就扯,然后再……”李韬振振有词的解释起来,大哥说的故事他向来记得清楚。
大臣们闻言不由颔首,这个读书的方法却是极好,可你真能做到吗?
“嗯,原来如此,李卿此言极是,读书就该有苦功……”
董承一旁听不下去了,怎么着,你们还聊上天呢?
“陛下,方才文刺史言及李大夫善于治政,那以大夫之见又该如何?”
“董车骑所言有理,子宁,如何对之。”天子直接称了李韬表字。
“陛下说的是,倘若百姓受灾而陛下不问,确是不妥。可总得先弄清多少人受灾,需要多少粮食,又如何运输,这才是道理啊。”
“说得好,李卿不愧百姓赞誉之人。”少帝赞了一句,又看向董承。
“嗯……”董车骑清清嗓子:“李大夫之言不无道理,那就等讯报到了再言。”
“既然如此,此事便容后再议。”少帝一笑道。
赈.灾之论暂且告一段落,又谈论了一番政事之后,天子便就散
朝。
李韬一本正经的来到了车骑将军身前,躬身为礼。
“董大人,我奉天子之命给您道歉,言语有所得罪了。”
董承根本不想理他,可此事众目睽睽之下,又岂能失了风度?
当下伸手很随便的一扶李韬袍袖,摇头道:“以后谨言慎行便是。”
“多谢大人教导。”后者一脸诚意,似乎对车骑将军眼中嘲讽视而不见。
接下来,李韬用力掸了掸自己的袍袖,却正是方才董承所扶之处。这才昂首阔步而去,看那形容之见却哪儿有半点愧疚的意思?
董承僵立当场,胡须又被呼吸吹动,你这个纨绔,到底是谁教你的?
“我去你看我做什么?又不是我教的。”见董承眼光看向自己,叶欢心里想着,面上也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,出殿去了。
当时刘辩还未走到屏风之后,见了这一幕,急忙快行几步消失不见。到了后殿,他却是展颜一笑,对身边的柳迟道:“这李大夫颇有意思啊。”
“陛下,奴婢不该多言,可方才董车骑质问陛下之时,我也想说话。”
“休得乱言,董车骑乃朝中老臣,怕是一时情急而已。”刘辩轻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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