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仲青传令,斥候不要与定边军发生正面冲突,等等,让他们在远处观察,张飞的动静随时报来。”很快他便对屋外亲兵言道,不敢?还真没有叶欢和定边军不敢的。
“将军明见,定边军与其余不同,似那典公义、臧满之、张海龙,无一不是能征惯战又奸猾狡诈之将,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张翼德又岂能免俗?”严纲轻出一口气道。
“仲甫说的是,定边军偷鸡摸狗的本领向来不差。”公孙瓒深以为然。
时至今日他们都记得当年对战之时,叶欢十二队败阵之后的表现。那时候的他们哪里有一点大汉强军的模样?整个一帮地痞流氓,毫无风度可言。
可惜叶欢不在这里,否则听了公孙瓒和严纲之言大公子定会由衷大笑。臧空和张海龙也就算了,定边军第一猛将恶来典韦也会被人称为狡猾奸诈?果然进步了。
“伯
圭,稍安勿躁,叶悦之此举明里捉拿张岐,实则就是在对天下示威,好手段啊。”洪亮的声音传来,一名青袍老者在年青文士的陪伴下缓步而来,正是别驾刘基。
“外父,非是瓒动怒,实是叶欢此举欺人太甚,被他如此,我幽州士气何在?”公孙瓒上前扶着刘基右臂,口中言道,语气之中颇为愤懑。
“伯圭,成大事者当有忍耐之量,不可轻易动怒,否则只会令敌人得志。叶欢小儿当年烧我府邸便是证据在手,如今有天子旨意,更兼张岐自身不周,他岂能不动?”
公孙瓒深深的吸了口气,胸口逐渐平复下来,这才道:“瓒亦知外父所言有理,叶欢裹挟天子,妄用圣意,假以时日他便是下一个董逆!”
“呵呵,此事言之尚且过早,伯圭你先想想,此次叶欢不曾亲来,张翼德率军千里突进。就算有刘刺史掣肘在旁,可倘若他拿的不是张岐,而是对幽州动兵?”
公孙瓒闻言双目一凝,不由微微颔首。听到消息,他心中愤怒,却未能冷静思考。
飞燕骑的突进快如闪电还在其次,沿途的隐藏消息却极为高超,直到张飞拿下渔阳
,活捉张岐,自己才收到消息。要知道这支飞燕骑还不是张辽的铁骑营,已然这般厉害。
捻须沉吟片刻,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严纲。
“将军,六日奔袭一千二百里,我白马义从也能做到,沿途捕杀窥探者亦可。”后者傲然言道,语气之中极为坚定。
公孙瓒先是点点头,接着又摇了摇头。他不会怀疑严纲之言,亦相信自己麾下的战力,可问题是白马义从身经百战,而张飞的飞燕骑呢?一年前才刚组建。
叶悦之善练精兵,即使以他的自负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。
且联军一战,自己的主力受损颇重,眼下还没有恢复过来,而叶欢?两相对比之下此消彼长,况且他在幽州始终还要受刘虞掣肘,再过两年双方的差距是否还会拉大?
“不行,我要尽快拿下幽州主控之权,方有与叶欢相抗之力。”那一刻,公孙瓒心中的决心不可动摇,刘虞!也许已经到了搬掉这块拦路石的时候。
“仲甫,赵子龙奔兄长之丧可曾回来?”
“回禀将军,子龙七日前方才回归。”严纲立刻道。
“给他一队人马,星夜前往安次,听我号令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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