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高见,孩儿并非没有此心,倘若义举变成某些人争取声名的手段,我又何必相助他们?但孩儿所想,是让董卓与那些别有用心之辈两败俱伤。”
“你有这般想法,那董逆怎会如此易与,他又岂能不包藏祸心?”
“爹爹,那是一定的,只不过孩儿如此,对他利大于弊,形势逼人。至于他有所谋,那就看看谁的手段高,且即便以我并州之力,也不惧西凉铁骑。”
叶正不是腐儒,爱子这么一说,他已经大致了解了对方心意。叶欢说的不错,天下怀不臣之心者大有人在,黄巾乱起,民不聊生,以使大汉更失人望。
“悦之,响应义举之中,亦有不
少真正的忠义之士,绝不能一概视之。”
此言一出,叶欢心中大石落下,父亲当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。
“爹爹放心,孩儿不会没有分寸,况且只要诸侯联军真正齐心合力,董逆就并非其敌。就怕众人三心二意,各自为战,到时反受其乱。”
“董卓叛逆,枉立天子,如何对之?”
“名不正而言不顺,陛下已经拟旨,将之斥为叛逆,天下共讨之。”
“天子在晋阳,又如何掌控天下?”
“先收取人心,以为己用,再内修政里,抚恤民生,徐徐图之。”
“倘若联军不胜,你又该如何?”
“仗军之利,扫荡天下,但到那时,需有轻重缓急。以孩儿度之,此次联军一战,至少可以克复东都。”
“此间一切,悦之你已经想的通透?若是强敌环伺,你能一一克之?”
“统领大军,对决与两阵之间,孩儿无所畏惧,况还有大义在手。”
父子二人一番言语,叶公问的急,叶欢答得快,他心中早有方略。
叶正点点头:“既事这般,一切由你自决,老夫不会再问。”
叶欢却是摇头:“爹爹你不问可不行,孩儿今次是真的需要爹爹相助。”
叶公听了,心
中有些得意,面上却是不显:“何事,说来一听。”
“如今太傅还困在东都,不可无人教授天子为君之道,孩儿思来想去,眼下也只有父亲能暂代太傅之责了。”
“哦?你这博士,不也是做的不差?”
“爹,孩儿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,太傅之责,何其重也,非爹爹不可。天子亦是此意,爹爹你就辛苦一下,等我接回袁太傅,再做计较。”
叶公故作沉吟片刻,这才点头,儿子还是了解自己的,只让他代太傅之责。
“多谢爹爹,欢敬三位。”叶欢一礼,从案上拿起酒樽祝道。
“爹爹与旁人不同,需得有事可做,如今这太傅之事,也够他忙上一阵了。”大公子的心里话却是无人可知。
一番饮宴之后,叶欢又拖着左道长聊了许久,言及少帝心意。
郑公对此很是赞赏,左慈却连连推辞,不欲受名位所累。
叶欢好说歹说,最后搬出“为往圣继绝学”之语,又言朝廷之好只是虚衔,一切行事要听道长之意,这才勉强让左慈接受。
“嗯,本公子不但要扫荡天下,亦要让华夏教义,人尽皆知。”去童渊院中的路上,叶欢不停想着,文化传播,越早越好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