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灵帝面色淡金,气若游丝,已然失去了知觉。
坐在榻边为之诊脉,林栋的眉头越皱越紧,看的众人心焦无比,却也不敢发问。
等林先生放下天子的手腕,塞进被中,何后询问的目光立刻投了过来。
林
栋没有立刻出言,似乎在斟酌着什么,片刻方道:“娘娘,陛下病体沉重,微臣只能以金针过穴之法一试。”
“啊?怎么会如此?陛下素来康健。”何后闻言面色亦是苍白。
“皇后,先容微臣施术,具体病因,还需探查。”林栋又道。
“好,快点施术。”
中元阁灵帝榻前放下幔布,只留下黄池姜馥与林栋在内。半个时辰之后,幔帐掀开,林栋走了出来,此刻面色灰暗,满头虚汗,脚步都有些虚浮,华育急忙扶住。
“娘娘,以臣揣测,陛下当是年来太过专注政事,每XX阅奏折到深夜,以致身体虚弱。邪寒在此时入体,一时未觉便直攻心脉……”林栋的声音透着虚弱。
“你说什么?直攻心脉?”何后闻言一愣,身躯随之摇晃了几下。
“是!目下之情,微臣只能以金针保住陛下心脉,但……”
“但什么,快说!”
“但能否好转,还得看陛下的身体能否抗住邪寒。”
“林先生,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陛下。”何后深吸一口气正色道。
“皇后,微臣一定竭尽全力,微臣先要去配药,陛
何后眼光落在了幔
帐之处,一对娥眉轻微蹙动:“先生快去,今夜本宫会守在这里。”
“是!”林栋施礼之后退了下去,华育则跟在身后。
王美人见状看了毕让一眼,后者也随了过去。
此时何后掀开了幔帐,见到榻上天子的面色,心中不由一阵酸楚。
轻轻走了过去,何后坐在软凳上,伸手到被中握住了丈夫的手,却是一片冰凉。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唤了几声,全无反应。
幔帐之外,急匆匆赶来的张让正对黄池小声询问着。
“陛下怎会如此?是不是你们伺候不周?”张让面上亦是一派焦急之色。
“常侍,陛下如常理政到深夜,奴婢和柳黄门本已经劝了歇息,没想到天子忽然就……”
“哎~怎会如此,怎会如此啊,我要去看看陛下!”张让说着就往里走。
“常侍,皇后在里面。”黄池小声喊着。
到了幔帐之前,张让下跪言道:“奴婢张让,请见陛下。”
内中安静了一阵,才传出皇后的声音:“进来吧,小声一点。”
张让这才掀开幔帐,此时空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,随之狂风大作!
“要变天了。”门前侍卫看了一眼天空,小声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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