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叶何两位大公子张冲赵历等是一番畅饮,你别说,这酒喝起来还真挺带劲。有时候和对头一起说到童年旧事,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等叶欢何刚从羞花馆出来,已是深夜,先送了金善回驿所,二人方回洛阳宗家。
上了马车,何大公子呕了一下,叶欢摇摇头一笑,急忙上前为他顺气。这家伙晚上比自己还凶,一个人干掉了赵历与段均,说不得要带回家照顾了。
“大,大哥……我爹最近也不知怎……怎么了,就喜欢掌……掌权。上,上次他说大哥锋芒太盛需要压制,小弟不忿就和他吵了一架,他,他居然揍我,呕……”
何刚有点含糊不清的说道,说完又是一阵大吐特吐,叶欢急忙用盆接着。
打开窗户透透气,大公子摇了摇头:“睡吧方直,哪儿有儿子说爹坏话的。”
“爹?爹也不能算计大哥你啊,你,你是
我,兄,兄弟……”
“死胖子,你也是我叶悦之的兄弟。”叶欢心头一阵感动。
“说,说谁胖子呢?这,这也就是大哥你,换个人,本,本公子收拾他。”
“是是是,何大公子厉害,收拾他。”
与大将军之间的矛盾已经有了端倪,虽然叶欢不想,可现在圣眷隆重的他却是众矢之的!但他也不想从何刚口中得到什么,眼前的胖子,自己会尽力护他一生平安。
到了宗家,叶欢亲自背着何刚进了内院,绿蔓等急忙来伺候。此时袁鸾和郑毓已经回了晋阳,大公子晚间就在房中陪着何大公子睡了一夜。
赵历和段均醉的像烂泥一样,张冲却保持着清醒。他知道今夜叶欢前来绝不仅仅是消遣那么简单,让自己带给张让的那句话也一定有深意。
不过晚上的酒喝得竟比想象之中痛快的多,叶欢有时似乎也不那么讨厌。
回到家中,见张让还没睡,张冲就将羞花馆之事尽数告知。
张常侍闻言沉默不语,沉吟了半天之后却是看着张冲,叹叹气,摇了摇头。
张公子双眼一瞪,什么意思?好好的叹气摇头干什么?弄得我做错了什么一
样。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叶悦之,你果然是长进了,好,这一回杂家信你一次。”张让随即言道,他看张冲的眼光其实很简单,这货比货该扔,人比人该死呐。
前往羞花馆可以看做是叶欢对自己去叶家宗家的回应,有那么点修好的意思。但叶欢通过张冲之口却是颇为迂回隐晦,足见他这两年行事越来越圆润了。
但为一局,生死之事都能说放就放,张让第一次将叶欢摆到了一个平等的位置!而此刻再看面前的张冲,那种巨大的反差才会令他摇头叹息。
“冲儿,你明日一早去找叶欢,跟他说,鲜卑有份,鸟为食亡!”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之后,张让才对张冲言道。
“鲜卑有份,人为财死?什么意思?”张公子想了想却不知其意。
“去吧,去吧,以后只要你不惹事,叶悦之当是不会和你们为难了。”张让又叹了口气,摆摆手轻声言道。
“哦,孩儿告退。”张冲嘴唇动了几下,还是行礼出去了。
“叶悦之,你我之间终究不可能一致,不过眼下嘛,是不是何屠户更让你头疼一些?”张冲走后,张让又对着烛火出了会儿神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