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欢压低了声音笑道:“表弟,你这也是来做说客的?”
“小弟我无此意,父亲大人想见悦之兄倒是真的。”陈登说着回头看了一眼。
“粮草军械不用表哥操心,爹爹说了,下邳不出广陵出。”
“元龙,你好好想想太学的事吧,到时候为兄给你一封亲笔信。”
“多谢表哥,你放心,登绝不会让兄长为难。”陈登自然知道叶欢眼中之意,张苣乃是太学院监,又是叶欢的师兄,但他素来自傲,亦要凭借自己的才学。
“为兄当然清楚,你没有本事,我也
帮不了你,但元龙有才,就不能埋没。”叶欢颔首道,历史上曹操对陈登的评价是“五湖四海之士”,岂能是庸才?
“那就多多叨扰兄长了。”陈登一抱拳。
“这话说的,该罚三杯,你我之间还需客气?”叶欢故作不悦道。
“罚罚罚,小弟听兄长的。”陈登欣然饮下三杯,冠军侯待他果然亲近。
等到饮宴结束,叶欢这才入了正题,谓糜竺道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今徐州匪患,欢为汉将,自当重视,但此时军务在身,不能立刻答复子仲。”
“君侯所言极是,陶公让我来见君侯之时,亦联名张刺史上书天子了。”糜竺答道,他言中的张刺史乃是扬州刺史张重,论起来也能和叶欢拉上点关系。
“嗯,陶公稳重,欢亦要视军情而定,子仲既然前来,当有详细军情与我。”
“君侯明见,此乃徐州一干蛾贼盘踞之情。”糜竺点点头,又取出一个锦囊。
“君侯,二位刺史皆有言,讨贼所需军械粮草,下邳自该承担。”
叶欢闻言心道都说徐州富,由此可见一般,但口中却言:“似此二位大人以为欢为何人?为
国讨贼,本分也,欢受天子信重,就该为国杀贼。”说着抱拳对上一拱。
“君侯忠心为国,一脉相承,天下何人不知?但蛾贼作乱日久,朝廷讨之亦需钱粮,陶公又岂能不顾?君侯勿怪。”糜竺忙道,言语之中很见诚恳。
叶欢点点头,沉吟起来,片刻之后方道:“去请典韦将军前来。”
“子仲,我这里还有军情,不能多言。但徐州贼患猖獗却是不能不问,吾大军不可全动,先遣典韦将军率领两千精锐士卒与你去。”
“典韦将军,莫非天子亲赐之虎卫将军,君侯口中定边军第一勇将?”糜竺双眼一亮,除了定边叶郎之外,典韦的名头也是极为响亮,谁人不知其勇猛无敌?
“正是!但典将军去,沿途安排以及向导之事,子仲还要亲自问之。我定边军对徐州地形不甚熟悉,亦不可让敌军占了地利。”叶欢点点头正色道。
“君侯放心,竺将与典将军同行,快马报之陶刺史之后,各地也会有所接应。”
“既如此,待公义来,便立刻交代,陶公和陈公那里你再交代一声。一旦完成军务,欢亦将亲领大军为公义后援。”叶欢断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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