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留之中,平北将军叶欢为了兖州攻略直到深夜还未曾入睡。而与此同时,在六百里之外的黄巾大寨,帅帐之中还是灯火通明,刚刚得到通报,定边军到了兖州!
波才发出消息,召集各地渠帅前来,众人听了军情不免心中惴惴,叶郎又回来了。
此刻波帅收到最新军情,正在后帐与士卒交代,帐中渠帅们则是皆面有忧愁。
“周兄,我听闻凉州北宫望善能统军,可碰见叶郎,怎会如此不经打?连头带尾一共三月,如今他统领大军而回,更为一路主帅,往后这仗。”杨俊说着摇了摇头。
“谁知道呢?那日我曾听人公将军言及,内臣欲谋害叶欢,可惜也未能成功。”
二人在那里窃窃私语,不片刻众将也加入进来。管亥听着却不好阻止,在座的渠帅并非胆小怕事之人,与朱中郎汉军对战
从来不惧,可唯独就是叶悦之……
宁乡击溃张宝波才,周县焚烧粮草,解围临淄,奇袭主帐,天公将军都为之所擒。更不用说阵上的威风,破前四将三人联手,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叶郎定边无敌。
“赵渠帅,你来之前有无通传属下加倍小心,叶郎最善奔袭夜袭,他那手下之陷阵营攻城拔寨之能不在铁骑之下。”白帆的眼光看向一人,正是梁国渠帅赵宁。
“我把暗哨全放出去了,半个时辰不见回报就要警觉,今夜前来,我亦要求波帅增派援军。否则凭梁国的三万将士,兵力太少了。”赵宁闻言叹道。
他驻扎梁国,与陈留交界,汉军若是大举进攻,梁国首当其冲。得到消息飞骑而来,赵渠帅亦不无避战之心,以前的叶欢已然无解,如今他麾下更有数万大军。
“赵渠帅,缺兵的可不止你,本帅三月前刚与汉军袁绍部一场恶战,还没缓过气来了,如今那叶煞星又到了。”众人顺着声音一看,说话的乃是冤句守将丁鸣。
冤句位于济阴郡最南,和梁国陈留尽皆接壤,亦是定边军的攻击范围。
看着二人长叹的样子,一众渠
帅多少心里有点慰藉,总算我不是离煞星最近的。
“丁帅,叶欢若来,只能死守城池,野战之中铁骑威力太强。”白帆出言提醒了一句,他还记得在临淄城下看见定边骑军之威,当真是来去如风。
“我知道,可刚才你也说了,叶郎麾下还有陷阵营,怕是死守也未必守得住。”
“丁帅,敌军大军还未至,你们就如此,岂不丧三军士气?”管亥实在听不下去了,仗还没打,营中已经是愁云惨雾,敌军真要来了,如何对抗?
“管将军,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,谁丧三军士气了?本帅所言,哪一点不是实情?陷阵在青州连下数城如探囊取物,本帅也是未雨绸缪。”丁鸣不乐意了。
“说的是,梁国冤句都是我军重地,倘若被定边军奔袭拿下才是丧三军士气,我等一心为公,并非长他人威风,他叶悦之定边军也不用多说。”赵宁紧随其后道。
被两名渠帅这么一怼,管亥嘴唇数度张合,却是无言以对,只得作罢。
“波帅到!”此时帐外传来守卫士卒的声音,一众渠帅急忙起身,不片刻波才昂首阔步而来,面上则是一片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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