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上门来,老夫夸自己徒儿,谁能置喙?”刘宽不以为意的一笑又道:“只是眼下悦之你出兵讨贼,老夫送你一句话,全力驱之,不可尽之!”
“全力驱之,不可尽之?”叶欢小声重复一遍,却是身躯一震。
“看样子悦之是想到了,老夫说了,悦之你有今日地位,多半是军功彪炳。换言之只要蛾贼尚在,叛乱不消,谁也动不了你,方可游刃有余,左右逢源。”
“老师,弟子是想到了,可剿除蛾贼,令百姓安居乐业,亦是弟子心中所愿。”叶欢
心中认可,不愧是三公之位。嘴上却是问道,他的形象是不能改变的。
“为师岂能不知悦之心中之志?只是你要令百姓安居乐业,大汉再兴,光是剿除蛾贼是不够的。就像今日你我师徒联手的那一局,纷繁或乱,却全在一体。”
看着面前叶欢一副欣然受教的模样,刘宽心中更是欣慰,捻须再道:“以战稳位,徐徐图之,观朝中之变而变。你可知内臣虽然为祸不小,可外戚更是心腹大患?”
“外戚更是心腹大患?”叶欢面上的疑惑之色极是逼真。
“内臣若是得势,祸国殃民,外戚若是掌权,则说不得国将不国。”
“老师眼光当真厉害,内臣再怎么折腾也不至于亡国,外戚可就说不准了。就算是后世的那两位九千岁权倾天下,但天子有心,想动他们并不甚难。”叶欢想着心中佩服。
大公子起身深深一礼:“还请老师教我,欢今后该如何为之?”
“怎么着,跟为师还生分了?”刘宽见状故作不悦道。
“弟子哪里敢,恩师一言,犹如醍醐灌顶,但灌的还不够。”说完叶欢坐下,满脸讨好笑容的又给刘宽倒茶:“老师
,你不教我,弟子怕是弄不过他们啊。”
老太尉摇头莞尔,点指叶欢:“你啊,难怪听闻叶公当日在洛阳还要揍你。”
“嘿嘿嘿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老师要打,弟子欣然受之。”大公子笑容不变。
“悦之,朝中之争,向来暗流涌动,你要做的就是只忠于天子。当然,毓秀宫那里只要天子欣然,亦可亲近。大皇子快十一了,怕是明年便要立嗣。”
“黄巾祸乱,不是一时可除,悦之你要学会因势利导,手段用在正道便是大义。”
“行事不可过急,谋而后动,就似你对付北宫望,先削其翼,再杀其人……”
刘宽侃侃而言,竟是毫无保留的将几十年为官经验倾囊相授,令叶欢大有所得。
“今日听恩师教诲,胜过十年寒窗苦读。”大公子此言是真心实意,要论朝中的权谋,怕是此时的贾诩也没有老师这般经验丰富,且很多东西,他立刻就能用。
“悦之,为师再送你最后一言。兵家之事未言胜先言败,朝中亦是一般,你那平北将军府定要稳固。有些可能对之造成威胁的,切莫手软!”刘宽说道最后,语气一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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