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悦之你最近诸事繁杂,却是不好打搅。”司徒一笑。
“岳父言重了,您说话,小婿召之即来,我那不是也得出气嘛。”叶欢陪着笑亲自扶袁隗上车,安排车仗回去接袁鸾之后,便与司徒同车而回。
“悦之,天子待你如此之厚,老夫为官数十年,亦未见如此。”落座之后,袁隗看了看对面正襟危坐的叶欢,轻咳一声正色言道。
“岳父,小婿亦感陛下厚恩,顿觉两肩有千钧重担,深恐托付不明。还有,还有就是小婿总觉陛下田猎归来之后,似与往日不同。”叶欢稍稍犹豫道。
“这却不奇,天子原本英明,只是被奸人蒙蔽,如今上受天命,定是心有所感,此乃我大汉之幸也。叶公若知,必定欣然,你看二位大人就可见一
斑。”
“到底是岳父通透,如此一解小婿便懂了,自当竭尽全力,为我大汉扫清寰宇。”叶欢连连颔首,心中却道我那祥瑞是一时兴起,没想到还有此后续。
“悦之,老夫忧你不在战阵,而是朝堂,不过今日你的确是长进了。”
“那还不是和岳父与各位大人学习?小婿还差的远了。”
袁隗捻动胡须,顿了顿又道:“悦之,很多事情天子心知肚明,有时只是故作不知罢了。但总有人以为可以欺瞒,悦之你可不能如此。”
“岳父之言,小婿定当铭记在心,不敢有片刻或忘。”叶欢诚恳得道。
袁隗有些话不便明说,但所言却是数十年朝堂经验。大公子细细思之颇有所得,比如今日天子对大将军的态度便颇堪玩味,想来今夜何将军怕是睡不好了。
当然此刻叶欢没空去顾及大将军的心情,他要办的事情太多了。首先就是李儒此人,必须要弄清他和内臣的关系,这样的敌人绝对是心腹大患。
出兵兖州,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?他是否该对黄巾痛下杀手,亦或做事留一线?一切还需仔细斟酌,好的一面是内臣该暂时不会捣乱了。
二人到
了司徒府,袁夫人知叶欢到来极为关心,庖厨早就开始准备了。
“岳母先回,欢在此等着鸾儿。”见礼之后,叶欢却在大门等候。
“悦之,哪有如此道理?”袁隗习惯性的眉头一皱。
“主家走吧,那是人家小两口之事。”袁夫人拉着丈夫便走。
见主家夫妇离开,王管家笑眯眯的走了过来,为叶欢捧上香茶。
看见管家面上的神色,叶欢一笑问道:“管家有何事,但说无妨。”
王管家搓了搓手,颇有点扭捏的道:“君侯对小人照顾有加,这,这……”
“快说,快说,否则鸾儿来了可不方便。”叶欢压低声音道。
“君侯,我那堂弟在襄阳惹了点官非……不过君侯放心,他定是占理的一方,只是怕对方势大,官府会有偏袒。”王管家这才言道,还连声保证。
“嗯!”叶欢稍作沉吟道:“待会儿我给宁别驾手书一封,让他留意便是。”当年在江夏叶欢曾为师兄谋了治中之位,如今已经胜任别驾了。
“多谢君侯,多谢君侯。”听了宁别驾三字,王管家喜出望外连连施礼。
“好了好了,夫人来了,别让她看见。”叶欢说着走下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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