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席话听得袁鸾、秦思、郑毓皆是眼中一亮心有所感。其实叶欢所言多少有些离经叛道,但敞开心腹的话语却有着一众别样的真诚,加上那份口才则更添感染力。
“责任也好,担当也罢,真的只是感情,就像如果你们遇到危险,为夫会不顾一切,哪怕与全天下为敌!而且那不需经过考虑,纯粹是本能,便如婴儿要吃奶一样的本能。”
袁鸾美眸闪动,想起过往种种,夫君的确是言行如一,与举世为敌,他能做到。
郑毓脑海之中则是当日叶欢为她吮毒的画面,心中一
片温馨。
至于秦思,当日接天楼下那个奋不顾身冲上来接住他的身影,早就不可磨灭。
“为夫身上有着种种身份,每个身份都有着不一样的责任。眼下,安定天下,兴复大汉,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我的责任,与之相比,个人安危不算什么,但却在感情之后。”
“贾诩先生和我说过,箸架要两边才平稳,鼎需要三足方可立,思儿你该最清楚。这世间万物无一可离平衡之道,而在朝中,内臣,外戚,还有像夫君这样的便是平衡。”
“内臣要杀我,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,是因为为夫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。但当另一个威胁比为夫更大的时候,你们想想他们又会怎么做?”
叶欢说完沉默片刻,三女也各自沉思起来,夫君之言值得深思。
“夫君,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借今次之事将他们连根拔起?”片刻之后袁鸾首先道。
“谁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?大耳刮子抽他,我鸾儿见识,须眉不及!”
纵使眼下气氛有些凝重,但叶欢夸张的语气神情还是让袁鸾掩口一笑。
“按鸾姐姐所言,那也不是坏事啊,那帮内臣本就坏事做尽,该有报应。”
“
毓儿,时机不对,倘若现在是大汉盛世,夫君该不会放过。”秦思一旁答道。
叶欢竖起大拇指:“思儿你看得准,天下大乱,苦的只是百姓,孟德兄有言,生民百遗一,千里无鸡鸣!此时任一方坐大都只会令朝堂震荡,人心不稳。”
“生民百遗一,千里无鸡鸣!曹孟德的诗才不在夫君之下啊。”袁鸾颔首道。
“哎~曹孟德也就那两手,比为夫可差远了,但此首的确是有感而发。”
“夫君我懂了,内臣是迫不得已,你是投鼠忌器。”郑毓已有所得。
“说得好,投鼠忌器,他们都是鼠辈!”叶欢连连点头。
“那你还去砸羞花馆?嗯,夫君你从来不是忍气吞声之人。”郑毓自问自答。
“那是,从小到大都只有为夫欺负人,谁敢欺负我?不过毓儿你只说对了一半……”
“一半,那还有一半呢?叶悦之你不要吊人胃口。”郑毓说着抽出了玉手,作势欲打。
“鸾儿可曾想到?”叶欢侧首一问。
“毓丫头夫君逗你的,你想想,你也知道他的性情,内臣又岂会不知?”袁鸾笑道。
“啊?”郑毓闻言打向叶欢的玉手僵在半空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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