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和看的准。”叶欢竖起大拇指:“如此算来欢都成了他的棋子,不服不行啊。”
“那亦是看准了清流一派为国为民,二者就无那么多顾忌了。将军,前番听闻天子有立嗣之心,可这段时日却是闭口不提,此事将军还要细细思量。”
“哦?文和且细言之,欢还觉此时不议与国有利。”叶欢想了想问道。
“此事有三,其一乃内臣之谋,倘若此时立嗣,必是辨皇子无疑,名正言顺!”
“其二便是天子故
意为之,以试臣下之心,此法自古便有。”
“文和说的是,说的是……”叶欢缓缓的点头小声道,得贾诩提醒,他也想到了其中奥妙。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吗?臣子不斗天子的江山未必坐得稳,只是要看清罢了。
“真是如此,内臣与大将军都是心机深沉之辈,至少眼下谁也无法独撑危局。”
“到底是贾文和,看的准。本公子是不是一直以来太顺,反而小看了内臣与何进?能在朝争之中屹立不倒,哪个不是人精?日后断不可如此。”叶欢心中警醒。
“其三便是大将军主动为之,一旦皇子辨此时登上太子之位,他便再无左右逢源之势!而其近年虽是权柄大增,但把握全局却还为时尚早。”贾诩捻须又道。
叶欢满脸的敬佩之色,一抱拳诚恳的道:“听先生此言,当真如拨云雾而见青天。”
“主公过誉了,主公诸事繁杂,未曾想深罢了。”贾诩却在此时换了称呼。
“文和,欢是当真没有想到,只是其后该当如何?还请先生教我。”
“主公,还是那句话,主公意欲何为?”贾诩说着目光亦与叶欢正对。
二人对视了一
会儿,叶欢颔首笑道:“欢的确想将内臣外戚之患清除,但眼下看却是极难,按文和之言,欢觉第三种可能最大,如此一来,欢是否要先保自身?”
“主公此言是也,盖因若不愿正面,二者都不会愿主公留在东都。且眼下更有蛾贼之乱,亦主公之能天子亦不会不准。”贾诩正色道。
叶欢欣然颔首,毒士分析局势可谓一针见血。何进和内臣固然未能掌控全局,但其实清流一派更差,彼此之间意见都未必统一,怎么和别人斗?
就凭自己?想要借天子之势借力打力同时对付内臣外戚?大公子不是个不自信的人,他未必做不到。只是内中凶险之处实非言语可表,与之相比不如在外而安。
“先生,那欢就在东都等待不成?”安静片刻之后叶欢问道。
“静观其变乃眼下上策,主公为今之计最佳莫若与毓秀宫亲善,则可安如泰山。”贾诩自信的一笑,接着又加了一句:“是毓秀宫,而非大将军府!”
大公子闻言一震抬头,只见对面贾诩微笑颔首,不由得心中更是赞赏。之前他就晓得毒士的大局观极为精准,这句话便可见一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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