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四人在书房中商议一阵,定下了国色居开业的一切细节,叶欢便带着张叙前往郎中王允府上。给张叙一个合适的官位,对他日后的发展定会有所帮助。
此事若是放在以前,叶欢行之多少还会有些顾忌父亲。但这段时日父子交心,爹爹对他还是极为信任的,大公子更可以放开手脚,至于日后如何,也不过随机应变罢了。
有王允尽力相助,加上叶欢的面子,张叙的仕途可谓一番风顺。五品之位只需经
过太学院的考试,而叶欢早就有了所有的试题,现在等的只是二十二走一个过场了。
办完张叙之事,叶公已然回到家中,第一时间就唤叶欢去了书房,父子俩闭门密议。
“欢儿,天子有立嗣之心,无论长幼还是才学,都该是大皇子,司徒太尉与司空尽皆属意。加上大将军与皇后,此事近乎板上钉钉,但为父却始终有些疑虑。”
“爹爹所虑可是大皇子与大将军过近?”叶欢坦然道。
“欢儿你有何见解,但言无妨。”叶公口上不会承认,但已然将叶欢放在了平等的位置。
“孩儿也觉得定是大皇子,只不过目下黄巾依旧未平,且内臣之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。此时立嗣,等若逼着他们对抗,若如此,未必对朝廷安定有利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叶公欣然道,他是很愿意看见爱子在政事上的成长的。
“爹爹,孩儿不知内臣对此会有何反应,但他们若是动起来,朝中有内耗是必定的。眼下张梁张宝犹在,且各地官员经历大乱未必一心向上,就怕有个万一。”
“你是说,内臣还有不为我等所知的手段?”叶公微微皱眉道。
“父亲常教导孩儿,
这权斗之事便犹如战场,即是如此,当未言胜而先言败。也许陛下立嗣未必会引起他们反弹,但为全局计,岂能不防?”
“反言之,倘若陛下此时不立嗣,便绝不会引起朝中纷争,至少可以先定黄巾。”
“悦之,为父知你所言不无道理,可若是此时不立,日后就怕多费周折。”
“爹爹,孰轻孰重?眼下只要我等勠力同心,便可先定蛾贼。大皇子本就是名正言顺,有爹爹和司空太尉司徒等一干老臣支持,加上大将军和皇后,形势并无更改啊。”
叶公闻言沉默不语,心情亦是颇为复杂。以他所见是倾向于叶欢的看法,亦欣慰爱子的见识,但今日之会,当朝三公对此却很是支持,都愿意一锤定音的。
叶欢察言观色,也知父亲为难之处,朝中重臣是怕夜长梦多,且眼下联合清流外戚,对内臣就处在绝大的优势。可事情当真会如此简单吗?他不信张赵等会束手就擒。
“爹爹,无论此事如何走向,孩儿还是跟随朱中郎前往兖州为上策。若能尽早平定蛾贼,诸位大人亦少了很多顾忌。”叶欢想了想还是言道,他是下定决心要置身事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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