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乡以东五十里,莒县,黄巾军大营,夜间帅帐之中依旧灯火通明。
“波帅,想想办法,不能一直这么下去,前几天还好,最多找机会用火箭偷袭,打击我军辎重小队。现在好,连觉都不给我们睡了。”渠帅张绕一脸愁色。
“大帅,张渠帅说的不假,汉军要真打也就算了,一天到晚像蚊子一样翁嗡嗡的太烦人了。你要出去追击,人少打不过,人多他溜的贼快。”
渠帅杨刚话音刚落,大营西侧便传来一阵金鼓之音,夹杂着汉军的喊声。
“蛾贼,都别睡了,起来浪,否则一睡下去就睁不开了……”
“睡什么,来打仗啊?要不然半夜让你们变烤猪……”
“该死的汉军,我浪你奶奶个趸!”杨刚向着声音方向啐了一口骂道。
“杨渠帅稍安勿躁,我军大营防卫森严,敌军不敢来偷寨的。”
“屁!前天夜里他们就摸进来了,我三个兄弟睡梦中脑袋就不见了,第二天一早挂在旗杆上!波帅,那些贼汉军什么都敢干,以前也没见那么厉害。”
“波帅,别的我不清楚,不过昨日黄昏我见到定边军黑甲六曲了,他们烧了我边寨三
处营帐。这帮家伙胆子的确太大,一个个都不怕死的。”
“对对对,波帅,一定是定边军,我们挖的深沟他们根本别当回事,纵马就能越过。射起箭来一个比一个准,不是定边军还有谁?”
“不止定边军,细线营寨来突袭的还有不少鹰钩鼻子,不像我大汉人。”
“波才,胆小如鼠之辈,缩头乌龟,你敢出来吗……”
“管亥,枉你等号称武艺高强,被我家将军打寒了吧,敢出来吗?”
“波帅,敌军指名道姓,欺人太甚,给我一队骑军,我去会会他们。”汉军的声音又随着夜风传来,管亥听得难压心头怒火,起身便请战道。
“子平,身为大将当要沉心静气,敌军如此就是要激怒我军。骑兵作战乃是我军软肋所在,就算现在不是夜间,你出去碰见定边骑军能胜?”
“唉……”管亥叹着气一拳砸在案几上:“我不是不知,只怪那定边叶郎,身为大将毫无风度,一天到晚就是此等下三流的伎俩,着实恶心人。”
“风度?战场之上只有胜败,有何风度可言?叶欢此人,生性跳脱,战无成法,确是良将之才。目下我军只能以
静制动,拿下长社就不怕他如何!”
“波帅,长社这都打了快一个月了,一点进展也没有,人公将军……”
“长社城坚,又有名将朱儁镇守,我军不善攻城,当然需要时日,伯明勿要多言。”听出周仓言语之中的怨气,波才将之打断,眼下必须齐心合力。
周仓闻言欲言又止,最终摇摇头坐了下去,拿起酒樽就是一大口。
“波帅,还是得想办法,如今汉军以此法骚扰我军,兄弟们每天夜不安枕,白天一个个没有精神,长此以往,怕是长社没有拿下,我军就先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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