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长,你所言南华乃范增之后,他传授张角意在大汉江山。而道长闻听毒王神耳动静便立刻前来,青城茅山双宗当是对立,小子冒昧一问,道长又是何方传承?”
“哈哈哈哈,悦之才思敏捷,不妨一猜。”左慈笑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。
叶欢稍稍沉吟,片刻之后方道:“莫非是黄石公与留候一派?”
“悦之果然聪明,但同是道门,内中却是盘根错节,非一言可尽。有的出世,有的入世,有的讲清静无为,有的却说安国保民,各行各道,各师各法而已。”
“道长说得好,各行各道,各师各法,并无上下高低,全看如何行事。只不过江山纷乱,争权夺利,最后受苦的便是黎民百姓,何其无辜?”叶欢叹道。
“叶公大汉名儒,悦之兄
家学渊源,亦有悲天悯人之心。”秦思闻言臻首轻点。
“道长,秦姑娘,与国而言,百家争鸣确不如兼容包并,才会有董仲舒罢黜百家之言。但以欢浅见,此时之儒已然与东周不同,兼容包并去芜存菁,颇有大成之势。”
左慈闻言轻轻捻须不置可否,秦思托腮思考,娴静之态令众人都是眼中一亮。
“欢幼时读书,最喜孟轲那句,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,亦奉此言,当贯穿始终。”叶欢继而言道,此刻孟子还未被称为“亚圣”,他所言亦是真心实意。
“悦之所言极有见地,贯穿始终,好!”左慈一笑赞道。
“道长谬赞了,道长之为又岂不是贯穿始终?还是那句话,各师各法而已。”
“悦之,此次神耳郅帧为老道所伤,毒王禽滑则中聂兄之剑,虽被他们侥幸逃出,但没有几年静养再难逞凶。想南华与张角,怕也会隐伏一阵了。”
“道长,小子还有一问,闻南华传授张角太平要术,却不知是何奇书?”叶欢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,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他不信,但想来该有奇妙之处。
“太平要术分天、地
、人三卷,天卷顾名思义便是天文之术,集前人成就预测风雨,观星象而定吉凶。地卷则为农田水利,山川地貌,至于人卷嘛,纵横权谋之道也。”
左慈不疑有他为叶欢解释了一番,说完却是摇摇头:“有秦皇焚书坑儒,南华那太平要术亦是十不存一,可惜,可惜。”说到此处他亦是一脸惋惜之色。
“的确可惜,诸多前辈先人心血被付之一炬,他日有缘,欢还真想一见这太平要术。”叶欢感同身受,由春秋战国到秦国一统,华夏真的损失了太多的传承。
秦思听了不由莞尔,你还想见太平要术?此次荆州之事,大贤良师之谋多半毁在叶欢手中,以后多半势成水火。可见他一脸真诚之情,又是欣赏这份向学之心。
“哈哈哈,太平要术此书,想来南华是不会与悦之看了,不过悦之有此诚心,老道这里倒有一本残卷,可以借你一阅。”左慈欣然笑道。
“哦,那小子要多谢道长。”叶欢闻言起身正式给左慈施了一礼,心中颇为激动,既然南华的太平要术存在,那么对方言中的残卷岂不就是遁甲天书?却不知所载为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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