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欢点点头:“统叔剑法如神,聂先生精于潜藏,二人联手更添胜算。”
“悦之,你倒是挺能忍,你就不怕将老夫数万精锐折在江夏之间?”
“中郎看你说的,我哪儿敢啊。只是之前不敢确定消息真假不能妄报,再见孔壁军战力之后,我军目下将计就计当为上策,说不得就能一劳永逸。”
“将计就计,一劳永逸?这话像是主帅说的。”皇甫嵩一捻胡须。
“不敢不敢,这也就
是中郎胸怀博大,豪气纵横,驰骋疆场,用兵如神。欢才敢如此,换个人我早就汇报了,谁还操这个闲心。”叶欢连连摆手。
“哦,还得加上一条,今日中郎的戏做的和真的一样,演技精湛。”
“你小子少要给我油嘴滑舌!你当老夫是做戏,老夫还真要治治你。”皇甫嵩挥手没好气的道,接着容色一正:“当真不把他拿下,将计就计?”
“中郎,敌暗我明,他们勾结内臣,还不知有多少阴谋诡计!与其让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,不如留着此人传递消息,接下来我们还可以。”叶欢靠了过去。
听着叶欢耳语,中郎拈须思索,有时颔首,有时眉头皱起再放开。
一番商议之后,叶欢坐直身形又是一笑:“中郎,这戏又要开始了。”
“啪。”吴冰在帐外就听一声拍案,叶欢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中郎,我不服,你要治我军法也就算了,为什么要绑我,除了我爹,本公子没被人绑过。”
“叶将军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跟中郎拍案,厉害啊。”吴冰心中暗道。
“啪!叶悦之你少给我耍纨绔,老夫告诉你,这是军营,不是别处
,你把你在晋阳的那一套给老夫收起来。”皇甫嵩也拍上了案。
“不行,中郎你不能这么欺负人,我不服。”
“不服?老夫现在就抽你。”
“啊?啊!中郎你这是滥用私刑,我要告状!”
“告状?我让你告状,我让你告状!”
吴冰彻底无语了,这都算怎么回事?叶将军你也是太能作了。
同一片天空下的蜀中巴郡,江面上木船顺流而下,船头一盏冷灯如豆。
道士须发皆白,坐与船头远望大江,衣袖为江风吹鼓,似有神仙之状。他的右手五指在船沿上有节奏的敲击,和着船尾传来的那阵悠扬渔歌。
船舱之中点着油灯,两名窈窕女子对坐,都是轻纱遮面。一丝风儿从窗棂空隙吹进,撩起了面纱,
夜间行船与大江之上,就算这段江流平缓,却也需要操船人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和把舵能力。否则一旦撞上暗礁,立刻便是船毁人亡之局。
但这搜木船顺流而行,却显得极为灵动,随波逐流转向自如。倘若你细细观察,就会发现特别之处,船帆下的桅杆上,系着一幅艳丽的蜀锦——锦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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