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你我不是外人,多多切磋便是。”真实的历史中蔡瑁素有将略,尤其擅长水军,眼前之人样貌堂堂气度自具,叶欢自然有结交之意。
蔡瑁退下,蔡讽请叶欢用了一巡茶,轻咳几声便直入主题。
“悦之,贼人处心积虑,在我蔡家宴席之上刺杀中郎,实是包藏祸心,想要用离间之法。讽昨晚便与中郎言及,蔡家与此事绝无干系,会全力相助清查。”
“伯勉兄,欢与中郎亦信此事断与蔡家无干。不过正如兄之所言,贼人想要用离间之法,亦是嫁祸之举,似此那幕后之人必定与蔡家有怨。”叶欢正色道。
在蔡讽听来,叶欢这一声伯勉兄已经是某种表态了,当下微拈颌下之须,沉吟起来。蔡家家大业大,自会招人所嫉,但如此行事,就不是寻常的仇怨了。
叶欢昨夜忙了个通宵,蔡讽
又岂能睡的好?林林种种皆在心头,对此事他当然有自己的判断。可能对叶欢和盘托出嘛?虽是年纪轻轻,但讨逆将军的耐性出奇的好。
品茶的姿态无懈可击,足能作为礼仪教科书。蔡讽心中所想叶欢亦能猜到一二,想要在荆州完美破局,蔡家是他必须借助的力量,从这个角度,刺杀也未必就是坏事。
片刻之后,蔡讽一脸郑重的言道:“悦之,我忧心的是吴刺史与之有关。”
荆州刺史,吴阳。蔡讽语出惊人,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叶欢,要见他如何反应?
“吴刺史?他乃一州之首,朝廷大员,伯勉既有此言,必有所持,欢洗耳恭听。”叶欢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不置可否的问道。
“悦之当真不疑?”蔡讽双眉一绞,随即放开,接着反问。
“欢为何要疑?中郎若在蔡家有个闪失,此事对伯勉兄有百害而无一利。蔡家久在襄阳,人地两熟,伯勉兄又岂会无的放矢?倘若你我之间不能互信,贼人岂不渔翁得利?”
今日在帅帐之中,皇甫嵩和叶欢就一致认为此事多半与蔡家无干,理由就是利益。且中郎立刻想到了利用此事与蔡家联手,则可对江
夏平叛有利,亦令叶欢心中佩服。
“哈哈哈哈,有悦之此言,讽当可安心了。悦之,非我蔡家不敬朝廷,你可知吴阳将治所选在临县是故意为之?且此人能当刺史之位,亦是内臣筹谋之功。”
蔡讽欣然大笑,说着话从袖中取出一份绢帛放在案上,轻轻推了过去。
叶欢展开一看,其上字数并不多,可内容……原来如此。荆州与洛阳相隔千里,内臣想要设谋对付皇甫嵩和自己,肯定不能遥控,如今看来实行者多半就是吴阳。
“伯勉兄所疑有理,不过单从昨日询问,欢还找不到二者之间的联系。昨夜曾思得一法,或有顺藤摸瓜之效,但远征在即,此时必须伯勉兄相助,方可成功。”
“悦之但说无妨,需人需力,蔡家绝无二话。”蔡讽出言很是诚恳。
叶欢微微沉吟,昨夜席上的蛛丝马迹,他对吴阳亦不无怀疑。而蔡讽的态度是意料中事,证明蔡家清白只是其一,重要的是如果借此搬倒吴阳,对蔡家有百利而无一害!
中郎和自己想的是利用蔡家,反过来又岂不是一样?能够身为大家族掌舵之人,蔡讽此时开诚布公的推出吴阳,足见心机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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