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叙是被何刚从床上拉起来的,上车的时候睡眼惺忪,正扣着长袍侧扣。
“走,去闭月阁,今夜月白风清,正合与两三知己饮酒。”何刚的声音在车头响起。
扣扣子的手一僵,张叙轻声对叶欢皇甫林问道:“你们晚上吃了什么?”
“对啊!”皇甫林一拍脑袋:“大哥你们晚上吃了什么?”
“我去,你们两个什么意思?没看出方直开心吗?”叶欢轻出口气。
“开心,是不是有点过了?刚才我还以为家里进强盗了。”张叙看看了车帘方向。
“大哥你快说,我脑瓜子嗡嗡的。”皇甫林接着问。
“哦,你们靠近点。是这么回事,所以方直开心,想喝酒,是不是兄弟?陪不陪?”叶欢拉着两人靠近自己才轻声说了一遍。
“陪,这得陪。”张叙坚定的点点头。
“大哥,你什么时候也夸我一下,我最近有点自卑。”皇甫林正色道。
“滚!”
等到了闭月阁,何刚让车夫从后门绕了进去,也没找姑娘作陪,四人喝酒一直喝到将近五更。张叙皇甫林都躺下了,就连叶欢都有些脚步踉跄,何大公子却精神奕奕。
这一夜下来,
晚间当叶欢来到闭月阁参加音律大会时,走路还有点头重脚轻。
“大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连岫姑娘就在门口等着,看着叶欢面色苍白不由问道。
“哎,昨晚饮酒过度,早晨起来就不舒服,可能受了点风寒。”
“哦?那大公子可要保重。黄娟姑娘,公子的袍子带了吗?”连岫的语气透着担心,等黄娟送来长袍,她亲手为叶欢系好,扶着他进了大门。
“哎哎哎,苏兄你看,那是谁啊?骄里娇气的?还要芙蓉楼连姑娘扶着?”这一幕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,一位慕名而来的儒生就对身边同伴问道。
“杨兄你轻点,你连他都不知道?晋阳叶家大公子。”同伴急忙小声道。
“叶欢叶悦之?就是他?”儒生闻言一脸惊讶,后面酒色过度的话却是再不敢说了。
今日之会,洛阳名流云集,主楼闭月四门大开,身份高的在大堂有座位,稍低一点的只能在外间水榭之处设案。叶欢到时席间已经坐了一大半,场面很是宏大。
连岫扶着叶欢走到水榭之上,邴鸢远远看见也过来相迎,听说大公子染了风寒她亦不避。二位姑娘一左一右扶着叶
欢继续前行,如此场景,不知多少道目光投来。
大堂之中有二人见了相视一笑,起身前来相迎,到了面前叶欢先拱手施礼。
“二位师兄好,老师在堂中?”如此盛会,刘宽卢植这等名士必不会缺席。
“悦之有恙?”傅燮说话时鼻头翕动了几下:“你这是喝了多少酒?”
“傅先生,大公子早间感了风寒。”叶欢还没说话,一旁连岫已经替他回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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