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卑少主拓跋箭,扶余右王胡烈,二人怎会在西安平附近出现?
这便是刘基与公孙瓒当日在密室之中商议的后手了。所谓鲜卑寇边的确是白马将军的借口,拓跋宏拓跋箭父子被边军打得不得不东迁,最令他们记恨的又莫过定边叶郎!
至于扶余则和刘别驾有多年交往,再许以重利才会调集重兵前来。
两族一处,合兵近三万,还有对叶欢十分了解的拓跋箭,这是一记杀手。
叶欢不知道前方有巨大的危险在等着他,行进之中他忽然心跳起来,两臂的汗毛树起。他立刻察觉到有什么不妥,后世有过无数次冒险,他的感应从未错过。
恰在此时,一声鹰啸从空中传来,叶欢仰首观望,双眉立刻皱了起来。
“林军,快听音。”叶欢口中大喝,目光还在飞羽之上。天空中猎鹰的动作幅度比往日更快更大,叶欢清楚,一定有人早就隐藏好了行踪,却直到此刻才发动。
“校尉,南西北三面皆有大批骑军正向我军冲来。”林军的声音印证了叶欢的猜想。
“南西北三面来敌?想逼我退向东方?是谁?”叶欢脑海之中闪过一个个念头,来
敌似乎很熟悉定边军,知道他的斥候会放出十几里,距离把握的极好。
不是白马将军公孙瓒,当日五马原与自己并肩作战时他还只是个曲长。刘基也不可能,定边军一直在并州,远在幽州的他不会对定边军的作战习惯如此了解。
答案很明显了,鲜卑。老奸巨猾的刘基,竟然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手。
“林军,西面来敌还有多远?”叶欢想着立刻问道,此刻皱起的眉头已经舒展了。不是他有把握应付敌军的伏击,而是眼下自己不乱,士卒就会有无比的信心。
“校尉,十里左右,来的很快。”林军很快答道,此时再看定边军士卒,果然没有慌张的迹象,校尉既然发现了就一定有办法对付,那种信任是无数次胜利换来的。
“兄弟们,向来只有我定边军伏击别人,今日竟然有人给我们玩儿这套,那就让我定边军教教他们。”叶欢微微一笑大喝道。
“杀敌,杀敌。”臧空带头,杀敌之声立刻有节奏的响了起来,校尉还在笑了。
“文远在左,公义在右,敌军若来便以骑射袭扰之,敬方护住后路。不管是谁,想逼叶某往东,做梦,
兄弟们,随我迎击敌军,杀他们个片甲不留。”
叶欢一声令下,定边军立刻变换阵型,叶欢为中路,典韦张辽分列左右,高顺殿后就将民夫队的大车牢牢护在了中间。当大地震动终于传来之时,定边军变阵也已完成。
“今日一战,有我无敌!”叶欢凤翅镏金镋斜指天际,说完飞马杀了出去。
当日叶欢伏击高句丽之时就曾反思过,遇到敌军突击最怕的就是混乱。眼下定边军战意高昂,他要做得就是正面迎敌,以“凿穿”战法来击溃眼前的敌军!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