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卢植在帅案上拿起虎符,众将见了都是肃立。
“吴集,北曲两战,令的乌桓偷袭计划不成,八军八曲十二队居功至伟,队长祁彪首功,待伤好后调任十一曲曲长,十六什什长叶欢作战有功,升为十二队队长。”
卢植说完细细观察叶欢神情,要看他是否言行一致
。
“诺,多谢中郎,此战十二队阵亡九人,重伤八人,与数倍之敌忘死搏杀,兄弟们的遗孤家属还望中郎怜惜,厚加抚恤。”叶欢上前行礼接令,复又言道。
“此事自然,传我军令,二军淳于校尉领军驻扎吴集,待敌情平定之后再行西归,其余两军将士修整三个时辰,立刻回军。”卢植一挥手众将尽皆领命。
散帐之后中郎单独留了叶欢下来,除去铠甲换上一身儒衫。叶欢见状便上前去亲手为卢中郎烹了一壶好茶,中郎以私人身份相见,他就要恭守晚辈之礼。
“悦之,我看你这手法颇为纯熟,是不是在家中经常为之?”卢植笑道。
叶欢倒了一杯,放在中郎面前:“欢在家伺候父亲,做得多便惯了。”
卢植点点头捧起香茶喝了一口,果然清香芬芳,便挥手让叶欢坐在自己对面。
“伯卿兄茶道精深,悦之你也得了几分真传,相当不错。”
“父亲每提及叔父,必言文武双全,还请叔父日后多加提点。”
“伯卿兄谬赞了,那是你父亲志不在此,否则文武双全四字,还有谁比伯卿兄更能担当?”卢植一笑,说着语锋一转:“悦之你可知
让冉合豹走脱可惜之至,否则曲长也未必不可。”
“叔父,小侄幼时顽劣,令的老父怀忧,心中实在惭愧。如今在军中只愿扎扎实实,对得起父亲一片良苦用心,军功之事,有则有耳,欢尽力为之不会强求。”
叶欢如此言语固然是投卢中郎之所好,亦是真心实意。什长升为队长足够了,他要的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,这样才能熟悉军中各级实务,夯实自己的基础。
“悦之能有此想,伯卿兄当可欣慰,既如此,老夫日后更会对你严加督导,你可不要暗自埋怨老夫不顾故人之情。”卢中郎抚须正色道,双眼直视叶欢。
当日刘将军提起八军十二队去了吴集,卢植就立刻看出了他的用意。不是不说而是可以理解刘勇的做法,但他身为三军之帅就肯定从严对之,叶欢也确有将才。
叶欢平静的与中郎对视,微微一笑道:“多谢中郎,此正是欢之心愿。”
此时帐外传来一个带着喜悦的声音:“中郎,我悦之兄到了?”
卢植应了一句,帐帘掀起,年轻男子快步而入,口中连呼:“悦之兄,多年不见,可想煞小弟了,此次有机会定要不醉无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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