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翻过身,背对他躺好,闭上了眼。
但迟迟睡不着。
无数遍告诫自己,就算是夫妻,也需要私人空间,有自己的小秘密,就像她自己,早就不是原主,而是从后世穿越来的文殊兰。
脑子里很多想法,对他来说奇奇怪怪,也经常冒出来他听不懂的词汇,他不是没问过,但要么被她搪塞过去,要么被她绕开话题,然后不了了之。
说到底,她对他也不是毫无保留,那她又有什么资格,要求他
毫无保留呢?
这不是双标吗?
“唉……”
黑暗中,文殊兰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前世单身惯了,总听结了婚的同事说婚姻不是什么好东西,别看在人前如胶似漆,背地里多少无奈妥协,多少心酸眼泪,只有自己知道。
再恩爱的夫妻,到最后也就是搭伙过日子,同床异梦才是常态。
如果不是生活所迫,舍不得孩子,又怕别人说闲话,早就一拍两散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了。
文殊兰自认为是想得通的人,本以为自己怎么也不至于沦落至此,没想到真到自己头上,身在局中,当局者迷,也没比别人好到哪儿去。
身后,传来程锐小心翼翼的声音——
“殊兰,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,只是有点累了,睡吧。”
然后,闭上了眼。
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,文殊兰已经收拾好心情,也开始收拾东西。
马上要去花城,这一趟出差,既没高铁又没飞机的,一趟来回至少三五天,行李不多备一点,倒了那边也不好买。
“也不知道进出花城的通行证,赵部长给办下来了没有。”
花城是经济特区之一,不是随便就能出入的。
这么想着,文殊兰觉得还是要
多备点东西,有备无患。
家里有的,就收拾进行李里头,洗漱用品这些,还在出门再买一套。
文殊兰也不耽搁,拿了钱就出门。
这个时候,天色还很早,程锐惯例去晨跑,顺道给她买那家她喜欢喝的豆浆。
想到她昨晚心情不好,钢铁直男程长官,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她在烦啥,于是买了豆浆之后,又买油条,包子,豆腐脑,全都给她来一份,就想着哄媳妇开心。
刚回到楼下,发现杨冽鬼鬼祟祟在楼下徘徊。
刚一见他,便一脸紧张问:“锐哥,你没事吧?嫂子没让你跪搓衣板,没揍你吧?”
“你嫂子又不是母老虎,让我跪搓衣板干啥?”
杨冽长舒一口气,“没想到嫂子这么大度,知道你跟苏缨的事,居然没舍得罚你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程锐脸色骤变,“她怎么会知道这事!”
他脸色太恐怖了,杨冽瑟瑟发抖,“就昨天晚上,你回家之前,我被嫂子逮着了,问到了你跟苏缨的事,但我发誓,我啥都没说!”
程锐只觉得被人用铁棍,狠狠砸了一下脑袋,顿时脑袋嗡嗡响。
昨晚想了一夜没明白的事,现在豁然开朗。
然后,是晴天霹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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