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文殊兰从善如流,还抬起手来,做了一个“您请”的手势,“那你想怎么离?条件您请说,只要不是太过分,我都OK。”
“你!”程锐气结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就是一肚子火。
文殊兰越礼貌客气,他就越恼火。
当初明明是她死皮赖脸逼他结婚,凭什么到现在,依然是她,那么云淡风轻,却又牢牢占着上风,好像这桩婚姻对她来说可有可无,而他这个丈夫,也可有可无。
她就这么想离婚,想离开他吗?
“文殊兰,你真是……铁石心肠!榆木脑袋!不可理喻!”
冷冷丢下这一句,程锐带着一身怒火,拂袖而去。
“呯!”
门被关得震天响,可见他火气有多大。
“怎么好像更生气了?”钢铁直女文殊兰,一脸懵逼,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他之前倒是说过,军婚不能离,否则可能会毁掉他的前程,所以他这么生气,是觉得她是故意的,想要把他的前途给毁了吗?
真是比窦娥还冤!
文殊兰也不知道该咋办了,但有一点可以确定,这婚迟早要离,因为程映红亲自出马,期限最多只有3个月。
也就是说,3个月之后,她将无家可归。
“所以还
是赶紧赚钱吧,不然要流落街头了。”
看着小本本上,存款那一栏,只有可怜巴巴的56元,文殊兰越发感觉到迫切。
于是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她就直奔农贸市场。
然而还没进管理处,就远远地看到管理处的门口,一个熟悉的竹篓被丢出来,竹篓里的维修工具散了一地。
文殊兰面色一沉,“同志,你这是啥意思?租金我交了,东西放这儿也是经过你同意的,怎么说变卦就变卦?”
“你说的用电租金啊?都在这儿,还你,拿了钱就走吧,别再来了。”办事员黑着脸,甩过来10块钱。
正是文殊兰交的租金。
这是铁了心,要跟她撇清关系?
明明昨天还好好的。
文殊兰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有得罪办事员,但是创业就这样,又是小本买卖,难免要看人脸色。
对此,文殊兰是有心理准备的,于是又拿出一包兰州牌香烟,客客气气道:“同志,你再通融一下,行不?”
哪知道办事员突然炸了,“你还好意思给我递烟!就是因为你塞的两包烟,害我被人举报,说我收受贿赂,差点连工作都丢了!”
“总之你不要再来了,东西不许放这儿,电线我也拔了,你甭想再用,我
可不想被你连累,连工作都搭进去!”
他急吼吼把文殊兰推出去,然后“呯”的一声,把门关的严严实实,彻底把文殊兰拒之门外。
文殊兰都傻了,“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会有人举报?”
难道是同行相争?
不对啊,她才摆摊了一天,生意是不错,但也不至于这么快,就被同行嫉妒攻击。
“姑娘,你是得罪人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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