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殊兰抱起军绿色的老式水壶,连灌三大口,只休息不到半分钟,然后,一把撸起袖子。
开工,继续干活!
干劲十足,不知不觉把时间也忘了。
等到再抬头,天边一片火烧云,已经是傍晚了。
80年代,扫黑除恶行动还没开始,治安跟后世不能比,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,天黑了还没回家,是很危险的。
作为女孩子,文殊兰有基本
的自我保护常识,挣钱是重要,但也得留着命花,是不?
正好最后一台收音机也修好了,文殊兰一手收钱,一手交货,然后要收摊了。
“婶,叔,不好意思,我要收摊回家了,不过我明天还来,摊位还在这儿,你要想找我维修,可以明天再来。”
大伙儿这才依依不舍散了。
最后剩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,穿着白衬衫,黑长裤,干净白皙,很清瘦,也不知道站在这儿多久了,一个劲儿瞅文殊兰,像是在评估文殊兰到底几斤几两。
这种不信任的眼神,文殊兰重生以来,感受得太多太多了,倒也没放在心上,反而嘴角一扬,露出一抹职业的微笑,“小兄弟,有事吗?”
她生得明艳,只一笑,越发明媚耀眼,比电视上的女明星还好看。
小伙子瞬间红了脸,“你才小兄弟!我比你大多了,论年纪,你该叫哥!”
瞧着不像啊。
他一身书卷气,看着像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,跟文殊兰这副身体同龄,但跟她灵魂的实际年龄30岁比起来,可不就是小兄弟吗?
不过,哥就哥吧,一个称呼罢了。
顾客就是上帝,顾客说的都对。
文殊兰从善如流,“哥,你是找我有
什么事吗?”
小伙子的脸瞬间红成猴屁股,“谁是你哥?你,你……你不要脸!”
文殊兰:“……”
是他要求她叫哥的啊,怎么搞得好像她成了女流氓,故意调戏他似的?
“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事?没事的话,请让一下,我要收摊了。”
“听说你很会修电器,是不是啥电器都能修好?”
“要看到底修什么,还有机器坏成什么样了,只要不是全废掉,我就能抢救一下,不过你要修什么?”
小伙子眉头皱成一团,又开始打量她,眼神不太信任。
最后,他摇摇头,小声嘟囔了一句“那不是普通电器,你不行,算了。”然后转身走了。
文殊兰一头雾水,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反正已经收摊,甭管修什么电器,明天再说。
文殊兰把工具都收拾好了,放进竹篓里装好,不过一竹篓的工具,铜铜铁铁的,分量不轻,特别压肩膀,背来背去也不方便。
想了想,文殊兰决定先去一趟农贸市场管理所。
“同志,我这一篓子东西,能先放你这儿吗?放角落就行,不占地儿的,我们小老百姓摆摊不容易,你通融一下吧。”
边说着,往办事员手里塞了一盒兰州牌香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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