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没有傅家那几个人争权夺势,图谋沈氏的计划不会诞生,裴丰南也不会利益熏心从而付诸行动。
归根究底,沈氏的破灭,傅家有责任,但从头到尾动手的人确实只有裴丰南。
&t;divtentadv>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,我没有骗你,嘉念。”傅寄忱见沈嘉念不再挣扎抗拒,重新将她搂入怀中,声音低沉缓慢,“我知道事情的时候,人在宜城,记得很清楚,那一晚你倒在地上,求到我面前,让我救你,我将你带回了庄园,凌晨两点多,我在书房里看到了沈氏覆灭的原因,也因此知道了你的身份。”
那时,他并不能算到自己和沈嘉念日后会有这么深的羁绊,所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也只是不走心地感慨一句:沈氏倒霉。
傅家几个人斗法,沈氏遭殃,可不是倒霉吗?
如果他能提前预知到与嘉念会有今天,当初不会那么无动于衷,作壁上观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,所以才会有遗憾和后悔。
“答应我,不哭了好吗?”傅寄忱的心仿佛被揉作一团,手掌轻抚沈嘉念的后背,就好像这样做能抚平她跌宕的情绪一般,“你要还有气,怎么对我都行,别折磨自己。”
沈嘉念的眼睫毛还是湿的,眼角最后一滴泪落在他黑色的西装上,留下一团比黑色更深的痕迹。
酝酿许久,沈嘉念才开口,尤带着哭腔,闷声闷气:“你还有事瞒着我吗?”
傅寄忱抚摸着她后背的手顿了下,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。如果回答“没有”,那就是在骗她,如果回答“有”,那他该怎么说出他们之间曾失去一个孩子的事。他不想让她承受那样的痛楚。
他沉默的时间过于久了,沈嘉念心底便有了答案,抬起视线看着他的脸:“你还有事瞒着我。”
同样的话,这回是肯定句。
“与我有关,对吗?”沈嘉念又补了句。
每个人都有秘密,她不是非要刨根问底,让傅寄忱交代所有,好比他手中掌握的那些商业机密,她从不过问,但是,与她有关的事,她没办法不在意。
她不想再像这次一样,从旁人的口中听到一些有关于自己的真真假假的消息,造成对他的误会。
傅寄忱轻叹一口气,语气郑重道:“我向你保证,瞒着你只是不想你受伤,没有别的意图。你若不信,那我发个誓可好?嗯,让我想想怎么发我,傅寄忱,如果所隐瞒之事对沈嘉念造成伤害,就叫我天打雷劈。”
“你别”
沈嘉念一脸焦急地想要阻止,还是慢了一步,让他把话说完了。
“你不要乱说!”她只能徒劳地拽住傅寄忱的袖子,猛地摇晃一下,“你赶紧呸掉,跟老天爷说,刚才说的话都不作数。”
“你还怪我吗?”傅寄忱没有照她说的那样,收回誓言,他只关心她是不是心中仍对他有怨。
“不怪了,不怪了。”沈嘉念着急地重复,“你快说誓言不作数!”
不怪他就好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傅寄忱露出轻松的笑容,对她说:“说出口的誓言老天已经听到了,收不回来。嘉念,我永远不会伤害你。”
沈嘉念的眼睛又红了,已经止住的泪水失去控制,漫了出来:“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,为什么要这样”
“怎么又哭了?”傅寄忱默叹,抬起手继续给她擦泪,“我为什么对你好,你难道不知道吗?你是我的妻子,是要跟我相伴一生的人,是我最爱的人。”
沈嘉念的眼泪流得更凶,傅寄忱怎么擦也擦不完,遂放弃,哭笑不得道:“万一有人过来,以为我欺负你了。”
这话说完不到三秒,旁边就传来一道惊呼:“嘉念,你怎么哭了?!”
柏长夏喝多了酒,脸颊红彤彤,冷不丁撞见这一幕,瞪大了眼睛。
沈嘉念被这道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,扭头看去,不仅有柏长夏,还有赵顺宜,甚至柏长夏那一声吼完,好些宾客好奇地望了过来。
“谁欺负你了吗?”赵顺宜将心里话问了出来,目光不自觉扫向傅寄忱,不敢直接点出他的名字,但她的眼神却像在说,是不是傅寄忱欺负你了。
傅寄忱薄唇轻抿,递给沈嘉念一个“我就知道会是这样”的表情。
沈嘉念吸了吸鼻子,极力稳住情绪:“没有,不关他的事”她飞快转动脑筋,想了个理由,“是我感动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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