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酒楼门口目送傅寄忱开着宾利扬长而去,柏长夏一手叉腰,扭头看向沈嘉念:“你真的叫车了?”
沈嘉念就知道瞒不住她,老老实实交代:“我准备再去寺庙里问问那位住持。”
柏长夏:“你还没有死心?”
沈嘉念拉着她的袖子晃了两下:“要不你先打车回市区吧,我一个人上去。”
“我能让你一个人吗?”柏长夏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。
沈嘉念眉眼微弯,感动得想要给她一个拥抱。
“既然决定好了,那就快点吧。”柏长夏拎着她卫衣的兜帽就走,“再爬一趟,明天早上你的两条腿估计不用要了。”
沈嘉念其实已经很累了,但她一想到住持说的那些话就觉得一切都不重要,她只想傅寄忱能平平安安。
“我现在确信,你对傅老板情根深种了,不过——”柏长夏边走边不住地叹气,“你确定还能再见到住持?就算见到了,人家不肯跟你说话怎么办?”
“我看住持很和善,又容易心软,多说好话说不定他就答应了。”沈嘉念举出有力的证据,“你想想,他老人家说不给年轻人算卦,最后还不是给傅寄忱解签了,还有咱们在洗手间外遇到的那位怀孕的妇人,她年级也不大。这说明什么?”
出租车停在云鼎宫苑别墅外,沈嘉念放在帆布包里的手机恰好响起,她一边翻找手机,一边推开车门下去。
沈嘉念摸到了手机,拿起来一看,是程锦打过来的电话,她把帆布包挂在肩上,按下了接听键。
沈嘉念手扶着玄关的柜子换鞋,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疲惫。
出租车掉头离开。
打通了,那边响了十几声,没有人接。
两人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,微风阵阵,树影婆娑,走到石板路的尽头,果然见到身穿袈裟的住持刚刚走进一处院落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我也不清楚。”沙弥抓耳挠腮,一脸为难,“要不你们改日再来试试?”
“今天谢谢你,耽误了你不少时间。”分别时,沈嘉念握着柏长夏的手,说话有些提不起劲。
“好。”
沈嘉念:“说明住持定的规矩不是不可更改的,他会视情况而定。”
“嘉念,你在里面吗?”程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沈嘉念点了点头,乘电梯上楼。
柏长夏笑了:“属实没想到,到头来最迷信的是你。”
沈嘉念纵使不甘心,也别无他法:“回去吧。”
落日余晖撒在石梯上,两人踏着霞光到山脚,再打车回市区,天色呈一片雾霭般的灰蓝色,逐渐向黑暗过渡。
沈嘉念淡淡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她没来得及洗头发,用发绳挽起来,先到楼下餐厅吃饭。
门打开,程锦笑脸相迎:“也是巧了,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到家,你刚好到了。”她看了一眼沈嘉念的身后,“先生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
身体沉浸在温热的水里,整个人放松下来,沈嘉念靠着浴缸内壁,又累又困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柏长夏接话:“说明什么?”
任凭她们如何叩门,里面的人愣是没有一点回应。
没等她们追上前,院门就从里被关上。
“我马上出来。”
沈嘉念:“麻烦小师傅行个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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