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念,你快看!”
柏长夏推了推沈嘉念的肩膀,把手机举到她眼前。
新闻里配了图,北城国际机场t3航站楼,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人身形颀长,戴着渔夫帽、墨镜、口罩,推着两个大小一样的行李箱。
正如文字里描述的那样,低调归国。
他的身份是北城裴氏唯一的继承人,出行在外哪怕装扮得再低调,也会被人认出来,拍照发到网上赚取流量。
评论里凑热闹的人不少。
“裴家的太子爷这么帅吗?不说还以为是哪位顶流小生。”
“人家都没露脸,请问是怎么看出来长得帅的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帅哥身上自带氛围感。”
“宽肩窄腰大长腿,头身比太优越了,今晚的做梦素材有了。”
他捏着她的下颌掰过来,正脸朝向他,刚好一滴泪从她眼眶掉落,滑过脸颊,眼睛是红的。
柏长夏在宜城待了两天,沈嘉念催她回去。
目送柏长夏过安检,沈嘉念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里,转身走出机场,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,吸了口清寒的空气。
柏长夏看着神色恍惚的沈嘉念,语调颇为复杂:“没想到他真的提前结束学业回国了。”大概是因为多方打听后仍然联系不上沈嘉念,无法安心留在国外读书。
回过神时,沈嘉念已经点开了别人发在群里的图片。
车开进蔷薇庄园,两人下车进屋。
沈嘉念没有犹豫就答应了:“我保证。”
照片是路人抓拍的,角度甚至算不上好,却给人真实的感觉,不怪别人评价他看起来好欺负。
沈嘉念没有对裴澈回国一事发表任何看法,目光淡淡地从手机屏幕上移开:“睡觉吧,我明早还要上班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傅寄忱呼吸间带出更为浓重的酒气。
柏长夏即便不是当事人,也感到纠结万分。试想一下,如果同样的事被她遇到,她会怎么做。
她停在原地揉眼睛,没有镜子,她没办法看清楚,只能凭感觉,揉了好几下,眼睛里的异物感还是很强烈。
他和嘉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情意不一般,新仇和旧情,嘉念该如何抉择?
无论做出哪种选择,受伤的都是嘉念。
临近年关,公司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,她挂着总裁助理的头衔,自然也不例外。
树干光秃秃的,这一次清扫完,估计再没叶子可掉了。
车子靠边停稳,沈嘉念付了车钱,走在铺满法国梧桐叶的路边。
他就好像是青春时期校园里穿着白衬衣、骑着单车的校草男神,换了一身装束而已。
两人坐在餐厅里,沈嘉念的手机响了两声,她边吃东西边点开,忘了自己先前没有退出微信,手机解锁后,一张图片占据了大半个屏幕。
刚好有空车路过,她招手拦下,坐进车里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找不到那条热搜了,照片发来我看看。”
“【图片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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