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有宿慧,所以对那衔着出生的小玉印印象很深刻,一度以为是自己的机缘。
玉印一开始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异之处,宋玉善长出小牙后,
她衔玉而生这事儿,除了父亲和她,以及早逝的母亲和已故的祖母,再无
“该是你的,就一定还会回到你身边,囡囡不用过分在意。”宋焘安慰道。
或许是因为她今日及笄,父亲格外感慨,很有教导她的兴致,一连说了很多人生大道理,宋玉善都认真听了。
一直到天色暗下来,福满斋送的晚膳到了,这场交谈才落下帷幕。
“囡囡,记住为父今日跟你说的话,望你日后能得偿所愿,好好的度过这一生,”宋焘看了看窗外,“好了,天色不早了,用膳吧。”
宋玉善满是孺慕的冲父亲一笑,去提了膳食摆上,父女两一起用了晚膳。
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,洗漱过后,宋玉善便上床休息去了,沾枕即眠。
不知道到过了多久,半梦半醒之间,忽然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,她恍恍惚惚的出来,只见院中有许多表情肃穆的官差,院外还有不少高大的车马,比扶水县县衙的还要阔气。
宋玉善想问旁边的官差,这是哪位大人的车驾,为何来她宋府,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张口。
“囡囡?”
她循声望去,只见厅堂中,父亲穿着一身全新的官服,威严异常。
转瞬间,父亲就来到了她的身边。
“囡囡,为父阳寿已尽,将去曲夏赴任城隍,囡囡不要伤心,十五年前我就该去了,争取了这些时日,能护佑我儿长大已是万幸,这是喜事。”
父亲像小时候给她讲考城隍故事时一样,说完后,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:“好好跟婆婆学,保护好自己,谨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未来我们父女兴许还有相逢之时。”
宋玉善看着穿着官服的父亲上了车架,身后跟着许多车马,在一片锣鼓声中,逐渐远去,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后院园,被捆着嘴一日未曾进食的大白鹅瑟瑟发抖,这家没法儿待了!
改日,改日它一定要离家出走!
卧房中,宋玉善猛然惊醒,面上一片湿润。
她看向床外的灯漏,已经卯时过半了。
原来是梦吗?
她定神聆听窗外的动静。
他们家人丁稀薄,虽然是县里富户,但自从祖母去世后,就不用仆人了,万事都是父亲和她亲自处理。
好在宋府小而精致,父女俩还能忙的过来。
往日里这个时候,父亲也已经起身打扫院子了。
她住在西厢房,往日里父亲打扫院子她都能听见,今日外头却是一片寂静。
宋玉善翻身下床,披上外袍就跑出去了。
院中果然无人,她看向正房父亲的卧房,门紧紧的闭着。
“父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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