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万兵度的道炁,天蓬元帅护体,臭小子,怎么好事全被你给占了?”
张异一脸羡慕道,他的护身神将黄袍怪虽强,但他的兵马太少了,只有五百兵度,连张之维的一个零头的都没有。
“侥幸侥幸罢了!”张之维笑道。
“这可不是侥幸,能选到天蓬真君,你神游了北极驱邪院吧!”张异说着,在盛放道藏的书架上翻找齐来。
“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叔!”张之维如是说道:“我确实神游了一下北极驱邪院,还见到了传说中的雷池,以及雷部众神!”
张异点了点头,说道:“看来我猜的没错,你果然是自主选择的,一般来说,修为越强,命格与道教的契合度越高,见到的法脉里的景象也就越清晰,自主选择的权利也就越大。”
“我当初也是神游了一下天枢院,不过,我那时候如一孤魂野鬼,无天无地无所依,飘到哪里是哪里,奎木狼是我能触及的最好的神将。”
“天蓬元帅是北极驱邪院
张异拍了拍张之维的肩膀,笑道:
“你小子该选上清天枢院的,北极驱邪院虽是武院,隶属于雷部,但其中大神的数量却是不及天枢院,在天枢院,你或许能选到比天蓬元帅更强的神明!”
张之维笑道:“那来年师叔再保举我一次呗,让我再去领一个上清天枢院的法职,我去领一尊大神出来!”
“你小子心很大嘛,还想选更强的神将,要知道,护身神将越强,操控起来的难度也就越高,你还是先考虑怎么操控天蓬元帅吧!”
说着,张异递给张之维一卷经书:“这便是《上清大洞真经》的
张之维接过经书,当即翻阅起来,文中记载着天蓬神咒:
“天蓬天蓬,九元煞童。五丁都司,高刁北翁。七政八灵,太上浩凶。长颅巨兽,手把帝锺……炎帝烈血,北斗燃骨。四明破骸……神刀一下,万鬼自溃。急急如北帝明威口敕律令!”
天蓬神咒之下则是行炁方法。
“次思赤气从兆泥丸中入,兆乃口吸神云,咽津三过,先叩齿九通……又叩齿五通,念天蓬安神咒,咽津五过,再叩左齿,撞天钟;后叩右齿,鸣天磬,次叩中间二齿,击天鼓,各七通。然后微咒之,务以数多立限……”
再之后则是四头八臂的天蓬存思图,也就是观想图,想要修行天蓬大法,便需要观想天蓬,口诵神咒,再配以行炁轨迹,方可成功。
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?”张异问。
“写的很详细,无不懂的地方!”
张之维说道,根据道藏修行,这对他而言不算什么难事,要是照着书练都练不懂,如何能开创自己的东西?
“你小子悟性倒是绝佳,既然如此,那滚回袇房自己练去吧,你师叔我要休息了!”
张异挥了挥手说道,接连主持了七天授箓大会,即便是他,心神消耗也不小。
张之维收起道藏,说道:“对了师叔,道藏殿里存有‘水脏雷’的修行方法吗?”
“有啊!基本上咱们天师府的各种绝学,乃至正一一脉的各种法坛和大醮典仪都在道藏殿里,不过像完整雷法这种镇派手段,只传天师,道藏殿里是有没的!”
张异有些诧异的看向张之维:“你问‘水脏雷’做什么?怎么?你小子想破身了?”
“没有的事!”张之维赶忙说道。
“有也不要紧,你的‘绛宮雷’可以说已经臻至化境,就算破身也不影响了,你就别惦记‘水脏雷’了!”张异说道。
“跟破身没有关系,我并不追求男女之情,我是想兼修‘水脏雷’!”张之维说道。
“兼修‘水脏雷’?”张异脸色严肃起来,“你想阴阳同练?”
“没错!”张之维点头。
“你不要命了?”
张异一脸严肃道:“‘绛宮雷’生发心肺之炁,‘水脏雷’生发肝木之炁,若得脾炁调和,则可阴阳合一,修得五雷正法。”
“想要阴阳同练,必须先修脾炁,不然阴阳相冲,会爆体而亡,但这调和阴阳的脾炁修行之法只传天师。”
“我知道你小子喜欢瞎折腾,但这种事大意不得,我劝你静下心来,继续沉淀‘绛宮雷’别想那些有的没的,至于阴阳同练的完整五雷正法,等你做的天师,自然便可修行了!”
张异一脸严肃的警告道。
张之维没有过多解释,伸出手,炽烈的电光在掌心跳跃。
“怎么,要威胁我吗?”张异瞪了他一眼,但下一秒,他的眼睛就瞪的更大了,脸上充斥着不可思议的神色。
因为,他看到张之维掌心的绛宮雷在瞬息之间,收敛了一切的光和热,变成一团平平无奇的白色的炁。
但作为修持了绛宮雷的高功,他很清晰的感受到,张之维手掌上的那团平平无奇的炁,就是修炼绛宮雷所生发出来的心火之炁和肺金之炁。
但为何两炁在绛宮攒聚合一的时候,却没有呈现出银色闪电状,而是变成了一团普通的炁?虽然这炁的质量很高,但却没有阳五雷的特性,而是呈现炁本身的状态。
“质量高,却很平和,一点也没有雷法的炁应有的刚猛无俦和锐不可当,这是怎么回事?”张异一脸不解。
张之维没有解释,微微运转这股炁。
“滋滋滋!”
本来平和的炁,瞬间剧烈震荡起来,就好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一样,它开始发光发亮,迸发出炽光,又形成了雷法。
“炁还是原来的炁,但聚散合离,是否生发反应,全凭心意,这……”
张异的目光从炁上挪开,死死盯着张之维,质问道:
“师兄传度给你了?什么时候?我为何不知道?”
张之维手一合,掐灭掌心的电光,说道:
“师叔,您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,师父先天之炁足满,传度还早着呢,我说这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,您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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