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服装店,几人走在大街上。
走在最前方的张之维,穿着黑色的西装,一米九的身形挺拔无比,黑发如瀑,手里按着一柄黑色的东风大剑,大星似的眼睛能烫到人似的。
一路上,走在他前方的人,无论是洋人,还是本地的乡绅,亦或是其他什么人,都感觉如芒在背,齐齐让开一条道路,不敢走在张之维的面前。
而之所以有这个效果,倒不是张之维刻意在发散自己的气机,震慑他人,仅仅是因为换了身衣服,把梳成髻的头发放了下来,经常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罢了。
人靠衣装,佛靠金装,这句话,还真不假,没其他改变,只是换了身行头,气场就有了云泥之差。
而在他后面,吕慈和陆谨一左一右的跟着,就跟那左右护法一样,两人的气场,那也是不可小觑,单独拎出来,说是一条街最靓的仔也不为过,但和张之维站一起,完全被碾压。
这个被压,倒不是说张之维比他们帅,单论外貌,无论是吕慈还是陆谨,那都要比张之维更符合大众的审美。
但有些人,就是能让人忽视他的外貌,张之维便是这样的人,当然了,张之维实际上也不丑,只是平常有些随意,不修边幅罢了。
至于王蔼,背着个小包袱,亦步亦趋的跟在三位大佬后面,说是小跟班,都有些勉强了,反正半点也看不出来,这家伙在未来会登临十佬。
去火车站的路上,陆谨时不时幽怨的看一眼张之维,刚才在服装店,他真是破费了,出门从家里带的点零钱,基本都栽进去了。
陆家虽是巨富之家,但这个年代,没有移动支付,再有钱,也很难变现,他身上的大洋已经见底了,至于银票,他哪知道这次龙虎山之行,会跑到辽东去,所以,根本没准备。
陆谨是个谨慎的性格:“张师兄,刺猬,咱们还有钱吗?别到时候买火车票的钱都没有了吧!”
张之维看了一眼陆谨:“你没钱了啦?”
陆谨说道:“还有点,但不多,要买火车票的话,估计只能买三等座了!”
张之维看向吕慈:“二璧,你呢?”
吕慈一脸理所应当道:“我出门,从不带钱!”
陆谨眼睛一瞪:“刺猬,你是怎么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的?”
“没带也不要紧,我……”张之维正要说,他上次烧了一个土匪窝,颇有家资。
就见吕慈一把揽住王蔼,笑道:
“我有胖子,还带什么钱?胖子,给爱哭鬼看看实力!”
然后便见王蔼极其豪横的掏出一沓银票,都是通用银票,在各地钱庄都能兑换,保守估计上万大洋没得跑。
陆谨:“…………”
张之维:“…………”
好小子,难怪伱小子未来能当十佬,你的能力是钞能力是吧。
“胖子,王伯得多疼你啊,竟然让你随身带这么多钱?”
陆谨简直惊掉下巴,与王蔼一比,他这个陆家大少,简直穷酸。
王蔼把银票塞回兜里,笑道:“我爹怎么可能给我这么多钱,都是我太爷给的,说是用来防身,嘿嘿嘿……”
“你太爷可真疼你啊!”陆谨酸溜溜的说道。
看来王家太爷疼孙子是有传统的,后世的王蔼当太爷以后,也把孙子宠的跟什么一样,张之维心道。
随后,几人来到火车站。
途中,王蔼大价钱,买了一大包各种精美小吃,沉甸甸的一袋,背在背后,让他真成了小跟班了。
到了火车站,便到了买票环节,张之维上次坐火车,还是和师父一起,那时候,师父坐在贵宾区,他去买票,但这次,就轮到他坐贵宾区,小弟去买票了。
片刻后,王蔼走了过来,手里拿着四张特等座的票,还带卧铺的那种。
“多少钱?”张之维问。
王蔼嘴里拿着块点心吃着,听到张之维的问话,连忙咽了下去,说道:“刚光顾着吃东西去了,没注意!”
张之维竖起大拇指:“豪横!”
没多久,火车到站。
各个车厢的人依次排队上车。
因为是特等座的原因,张之维这边是不用排队的,甚至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帮忙搬运行李。
王蔼将他那一大包吃食丢给接待人员,至于张之维的包裹和几把桃木剑,他则是贴身保管。
王蔼可不傻,其他东西,丢了就丢了,但张之维让他保管的东西,可不能丢。
张之维率先走进车厢。
其实,在他朝车厢走过去的时候,有几个身穿西服,头戴礼帽,手持手杖的鬼佬也想上车。
但一看到张之维,这几个鬼佬就立刻止步了,甚至微微躬身低头,做出一副极具绅士风度的样子。
对此,张之维并没过多关注,倒是陆谨吕慈王蔼看在眼里。
吕慈心道:“这就是张师兄说的换身行头的意义吗?刚才这种状况,若是我们还穿着道袍和马褂,指不定得节外生枝不可,真不愧是张师兄,不仅实力强,做事也很周到,唉,如此完美的一个人,要是我吕家兄弟,那该多好啊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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