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战友,用不着这样的礼节。”维克多将万尼亚的手从额边拉下了,笑着说:“我现在有个重要的任务,需要你协助我完成。”
虽然维克多用很随和的语气说这句话
,但万尼亚还是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中尉同志,请您下命令吧!”
“万尼亚上尉,你也知道,我们旅的主力,还留在你刚刚去过的地方。”维克多对万尼亚说道:“你有什么办法,把他们都带过来吗?”
维克多这么问,是有原因的,假如靠自动雪橇连一次拉60个来算,需要跑二三十趟才能把人全部拉过来。但如此一来,估计这些自动雪橇会因为故障,而报销一半,这样做未免得不偿失。
万尼亚想了想,回答说:“少校同志,我看可以找一些雪橇,前后用绳子挂在后面的自动雪橇后面……”
“就像火车头拖一串车厢那样。”维克多抢着说道:“而你们的自动雪橇就是车头。”
“没错。”万尼亚点点头,表示认可维克多的说法,随后反问道:“少尉同志,您同意我的这个方案吗?”
“可以。你立即带着雪橇连返回,把我的部下都接过来。”维克多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之后,还特意叮嘱说:“其中有几名伤员的伤势不轻,你转告我的副旅长,留下专人看护他们,就别把他们带过来了。”
万尼亚等维克多一说完,立即毫不含糊地答道:“明白了,少校同志,我会遵照您的命令执行。”
就在万尼亚带着自动雪橇连返回步兵旅驻地时,维克多手下的一名中尉走过来,好奇地问维克多:“旅长同志,自动雪橇连的弟兄怎么走了?把我们扔在这里,算怎么回事?”
“中尉,别着急。”维克多笑着对中尉说道:“上级给我们下达了一道命令,让我们去捡洋落。我担心人手不够,所以让万尼亚上尉回去把旅里的人都拉过来。”
“捡洋落?”听到维克多所说的单词,中尉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,他不解地问:“旅长同志,什么叫‘捡洋落’,我不懂您的意思。”
听中尉这么问,维克多立即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,这里可没有这种说法,连忙向他解释说:“德军在逃跑时,丢弃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和各种军用物资,我们旅的任务就是将德军丢弃的东西都搜集起来。”
了解了部队接下来的任务后,中尉忍不住问道:“连长同志,这里还有一百多俘虏,该怎么处置,总不能将他们都枪毙了吧?”
“不
行,中尉同志,绝对不行。”维克多看了一眼那些在战士们看管下的俘虏,见他们个个表情麻木、抱着双肩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脚,以免被冻僵了。果断地说道:“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,我们不能屠杀俘虏。”
“可是,我们要去执行任务,带着这么多法西斯分子,可不太方便啊。”
“这一点你不用担心。”维克多说道:“等副旅长他们过来,我们就有足够的人手,然后再分出一部分用来看管俘虏就是了。”
维克多跟着中尉来到俘虏所在的位置时,看到一名下士正在对一名躺在雪堆里的俘虏拳打脚踢,便冲着他问道:“下士同志,你能告诉我,这里出了什么事吗?”
下士看清楚问自己话的人是旅长后,朝在雪堆里打滚的德军兵一指,怒气冲冲地说:“这个该死的德国佬,我让他站起来。他不站起来就算了,还骂我,我一时气愤,就打了他几下。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维克多冲着那名德国兵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站起来?”
在雪地里打滚的德国兵,听到维克多用娴熟的德语问自己,先是一愣,等看清楚维克多的军衔后,恭恭敬敬地回答说:“少校先生,我负伤了,根本没法站起来。”
维克多看到俘虏脸上痛苦的表情不像假装的,连忙蹲下来仔细查看。这一看,还真看出了问题,俘虏右边裤腿靠近膝盖的部分,有一片褐色的污渍,明显是受伤流的血。
搞清楚怎么回事后,维克多站起身,吩咐下士说:“下士同志,这名俘虏的腿受伤了,无法独立行走。你带人去扎一个担架,待会儿行动时,把他抬着走。”
下士听维克多这么说,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:“旅长同志,抬着伤员在雪地里可不好走啊,再加上我们的人手本来就少,要是再抽几个人抬担架的话,押解俘虏的人就更少了。”
维克多看了一眼躺在雪堆里的德国伤兵,用厌恶的语气说:“让俘虏来抬他,他没有资格让我们的战士在他的身上浪费力气。”
下士听维克多这么说,顿时兴奋地答应道:“明白了,旅长同志,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扎一个担架。等我们出发时,让俘虏抬着他走。”说完,他就叫上两名战士,到附近寻找可以做担架的材料去了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