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陈百泉,突然关切道:“那你儿子呢,找到了吗?”
“多谢大老爷关心,已经找到了,他昨天还和我们一起去衙门报案的呢,要说我儿子的身影还真和掌柜的有些像,差点把刘三福吓到了。”
“是吗?”萧元乾眯了眯眼:“他们的身影这么像吗?”
这话一出,陈百泉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,连忙打哈哈道:“额,也不是十分像,只是昨天夜深,看着才有那么点相似。”
萧元乾只觉迷雾越来越清晰了。
他放下惊堂木,若有所思的看着陈百泉。
陈百泉见萧元乾对他儿子这么关注,也是有些警惕道:“大老爷,您问我儿子这么多,难不成是怀疑他?”
他忙拍着胸膛保证道:“这不可能,我儿子昨天还跟着我和刘管事一起去报官呢,他怎么可能是凶手!”
可萧元乾却不吃他这套,淡淡道:“案子没结之前,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。”
“这绝不可能!”陈百泉果断摇头道:“掌柜的对我儿子十分照顾,他没有子嗣,已经认我孩子当干儿子,我儿子怎么可能杀他?”
萧元乾笑道:“亲骨肉尚且都有相残的,何况是干爹了。”
但很快他就安抚道:“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激动,我多问一些细节,也是为了案件着想,反正你这么相信你儿子,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陈百泉心道也是,随后便道:“我儿子名叫陈天祥,这些年一直做香料生意,昨天晚上他跟我说要去上货,我也没多想,可是快到半夜,他还是没回来,草民有些担心,便去刘府借人找他。”
“谁知我刚到刘府,就撞到了我们掌柜的暴毙家中,我儿子也听到了刘府的动静,就连忙帮着报官!”
听陈百泉这么说,他儿子还真和这案子没什么关系,只是路过帮了一把。
萧元乾问道:“既然他是报案人,为何不作为人证跟你一起过来?”
陈百泉疑惑道:“大老爷,我儿子就是帮忙报下官,他连刘府都没进过,草民以为他算不得人证呢!”
萧元乾猛地一拍醒木道:“荒唐,我都说了,只要和这案件有关系的人全部前来,他竟敢不来?”
“来人啊,立刻把陈天祥给我带上来!”他不由分说的就让人去找陈天祥。
捕头刑天虽然不明白萧元乾葫芦里究竟买什么药,但还是去把人带上公堂。
褚明江此时却坐不住了,他见萧元乾不审案,而去审一个和这案子不相干的人,当即皱眉道:“太子殿下,您放着罪犯不审,反而去找报案人?您这审案方式有些本末倒置了吧?”
“您这样不分主次,不论轻重,浪费时间去审一个无关的人,很难不让人觉得您这是故意纵容罪犯,您这样审案,恐怕难以服众,也难以堵住悠悠众人之口!”
萧元乾见他又敢打断自己,后槽牙一紧,强忍着怒意,暗念莫生气口诀。
不能揍他,至少现在不能动手!
他深吸口气对褚明江道:“褚大人,刚才是你让我全权处理此案的,如今又数次打断我,这话都让你说了,我还能说什么?”
“难道褚大人审案时,一干闲杂人等也可以随意插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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