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乾听到这里,像是听到笑话。
百姓安居乐业?
有刘安这样的扒皮,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?
你吴虎威说这话,也真不怕被天雷劈!
百姓们被你们层层剥削,血泪都洒在农田上,眼看都要活不下去了!
萧元乾转身坐下,随后对芸角道:“你来说,把你这一路上调查的东西,告诉吴将军!”
“是!”芸角立刻上前,拿出一卷竹简,照本宣读道:
“十年前,刘安地主看上了平民吴家的三十亩农田,威逼他签下不平等合约,以低价把农田转卖自己,并强迫吴家父子为他务农,一年寒冬,吴家父子感染风寒,刘地主不给银子医治,父子二人活活病死在田中。”
“五年前,刘安看上孙家女,孙家女不从,他就直接给捆了扔进枯井中活活饿死,还霸占孙家十余亩地。”
“还有三年前,刘安的儿子醉酒,直接在田头打死两个无辜佃户……”
芸角一边说,刘地主的冷汗一边快速往下流。
因为他知道,芸角说的都是实情。
可是这些事自己明明做的很小心了,也都毁尸灭迹,他们是怎么查到的?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?
萧元乾面色发冷,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!
刘安和他的儿子们这些年做了太多恶事,自己随便翻翻就足够要他的命。
他冷冷看向刘安,眼神之中满是杀意:“刘安,你若是只压榨东吴国的百姓,本宫还真不能奈你何,可芸角说的这些人中,偏偏就有我大夏的人,你敢强占我大夏百姓的土地,今日之事,你就别想善了!”
萧元乾这一声爆喝,直吓的刘安两股战战,要不是有小厮搀扶着,他早就一头摔在地上了。
不过吴虎威显然比刘安沉得住气。
他深吸口气,随后冷笑道:“大夏太子,就算你身份高绝,也不能随意诬陷好人!”
“拿不出证据,你这就是妄言!”
萧元乾冷笑道:“妄言吗?那本宫再问你,你勾结刘安私抬物价,控制市场,致百姓于水火中,这件事该如何处置?”
“啧啧,你可是东吴的朝廷命官啊,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!”
直到这个时候,吴虎威的脸色才真的僵硬下来。
“您既然知道我是朝廷命官,就应该清楚,诬陷命官是要入狱的!”
“要是本宫能找到证据呢?”萧元乾似笑非笑道。
“够了!”吴虎威厉声道:“大夏太子,现在本将军要和你说的是,你无理由暴力殴打我东吴国刘地主的事!”
萧元乾没有理会吴虎威的话,而是继续道:“去年秋天,庄家大旱,刘地主趁机低价收购粮食,再到冬日高价卖出,据我所知,价格在原来的五倍以上,而且他还逼迫在他田里务工的佃户,必须购买他的粮食。”
“可笑这些百姓们种了一年的田,最后却要在你们手中高价买粮,吴将军可还记得那年冬天饿死多少佃户吗?”
他上前一步,直视吴虎威一字一句道:“这就是吴将军口中的百姓安居乐业?”
一向淡定的吴虎威听到这里,都不禁慌乱起来。
这明明是他们的私账,萧元乾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?
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,他还知道多少?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