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名仕离开之后,没有颜面再留在宫里,索性直接告假回家。
可即便他有心封锁消息,他被太子打脸一事还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,紧接着蔓延到京城。
当然不是因为钱名仕多有名,而是萧元乾已经是京城的大名人了。
自从上次赌石坊外的‘撒钱’事件,萧元乾就是百姓口中最津津乐道的谈资。
钱名仕为了面子,只能一直告病在家,他打定了主意,待风波平定之前,他都不要出门了。
就在钱名仕借酒消愁时,胡景玄突然到了。
他们二人虽然现在都站在大皇子的阵营,但早些年并不算亲厚。
不过有了同样的敌人后,他们看着对方倒是顺眼不少。
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
胡景玄坐在钱名仕面前,淡淡道:“钱先生只是在众人面前丢了些颜面而已,我可是被他断了左膀右臂,我和萧元乾才是真正的血仇啊!”
钱名仕听到这里,心里好受不少。
当你倒霉的时候,怎样才能开心一点呢?那就是遇见一个比你更倒霉的人。
相比胡景玄,自己受的这些屈辱,就是毛毛雨了。
“胡丞相的意思是?”
“当然是除掉他!”胡景玄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杀气。
钱名仕听到这话,眼睛倏的瞪大。
他向左右看去,见附近没人,这才紧张道:“丞相,他可是太子啊!”
除掉是什么意思?那可是弄死!
丞相要弄死太子?
“现在陛下视太子为珍宝,这朝堂上谁敢对他动手?”
莫说是朝堂了,就是整个天下也没人敢动他啊!
胡景玄道:“钱先生说的没错,只要有当今陛下保他一日,这天下就无人敢动他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钱名仕忍不住问。
“除非陛下要弃了他!”胡景玄冷道。
“这怎么可能!”钱名仕直接道:“太子近来屡立大功,陛下爱他跟眼珠子似的,怎么会弃了他?”
别说是现在了,就是之前太子废材的跟一团烂泥时,陛下都舍不得放弃他,更何况是如今了。
“怎么不可能?”胡景玄道:“就是因为如今太子太出色,所以陛下才要弃了他!”
钱名仕一愣。
胡景玄继续道:“如今天下三分,大夏,梁国,李国哪国实力最差?”
“自然是咱们大夏。”钱名仕道。
“没错,就因为咱们大夏的国力暂时最差,所以陛下这些年才会一直守拙安静,暗自增加国力,等待有朝一日能与李国梁国比肩,可是太子表现的太出挑了。”
胡景玄道:“他先是为陛下献策,又是端了京中的赌石坊得到万民青睐,这看似是好事,但其中都是隐患,钱先生可听过一句话?”
钱名仕有些紧张:“什么?”
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”
胡景玄昂起下巴道:“要是其他两国的国君,知道咱们大夏得了这么个有本事有野心的太子,你说他们还能睡得着吗?”
钱名仕听的入迷道:“丞相说的有理,但是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如今表现的完全没有一点野心啊,你看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,先是和你打赌去敲诈你,再去你的赌石坊赢钱,又逼着我当众给他道歉,完全就是一副睚眦必报的无耻嘴脸,就算传去李国梁国,人家也不会觉得他有野心。”
“反而觉得他即便身怀珍宝,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胡景玄冷道:“他没有野心,咱们可以把他塑造成一个野心家!我会在外面大肆传扬,说太子殿下是何等出色,何等得民心,还要说太子殿下志向远大,早晚要天下一统!”
“到时候,一传十,十传百,咱们再去陛
钱名仕眼前一亮:“这样一来,三人成虎,太子就是有嘴也解释不清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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