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药的药童走过来:“常大夫,你看什么?”
小徒弟指着玉君的背影,说:“那是林家的老夫人,我怎么看着觉得眼熟。”
药童看过去,也有些凌乱了……
“那个背影,是有些眼熟。”药童想了想,突然灵光一闪,啧了一声道,“像君公子。”
“你这一说,还真是!”
“君公子已经有好些天没来了。”
“师父说,他最近家中事忙……”
最近……
家中事忙……
小徒弟细细一想,好像想明白了什么,瞳眸微微震颤,怀疑道,“那君公子,该不会就是林家那位老夫人吧?”
药童被他的话给惊到了。
而这药童,就是教玉君称药和包药的那个。
等玉君上了二楼,回身往药房去的时候,他看到玉君那张脸,这才猛的拍了下脑门:“就是君公子,林老夫人就是君公子,我说君公子生得那么好看,行为举止
都像个姑娘家,原来她……她就是林老夫人。”
……
玉君和朱大夫进了药房。
朱大夫将杨氏给的药钱两千两银子取来给她。
玉君没有数,从中拿出一百两给朱大夫,就是给仁京堂药材的钱,其余的交给云柳收着。
“用不了这么多。”朱大夫推了回去。
“收着吧。”玉君又推回给他,“总归是麻烦了您一场。”
“那……那好吧。”朱大夫只好收了,“老夫人,您开的那服固体保胎的药方,每一味药材虽然普通,可药方却远不止两千两银子。”
“无妨,两千两,够了。”
“可如夫人不识货,为了两千两银子,还小闹了一下。”
“她怀有身孕,性情躁怒,可以理解。”
朱大夫点了下头,又满脸愁色的看着玉君道:“老夫人,您实话说,如夫人的胎,究竟能否保住?”
玉君轻笑道:“怎么朱大夫也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!”
“您的药方,自是没有任何问题,可问题却在如夫人她自己身上。”
“是啊,问题出在她身上,那这胎保不保得住,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。”玉君这番话,说的很隐晦,没有直接挑明。
但朱大夫听懂了
……
他叹了声气,没再往下说。
云柳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,看看朱大夫,又看看自家老夫人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把心里的疑惑咽了下去。
玉君告诉他:“朱大夫,过几天我要陪从淮少爷去京城参加科考,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,所以今天过后……不会再来仁京堂了。”
“这么突然?”
“不突然,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。”
她所说的决定好的,并不是陪林从淮去科考的事早就决定好了。
而是去京城的事,在她来朗州之前……
就已经决定好的。
朱大夫听不懂她这番话里的意思。
只是可惜道:“以后再见识不到老夫人的医术,实在叫人可惜。”
玉君笑了笑,转而问起:“方才进来的时候,怎么没看到梁大夫?”
“他啊,这两天在想几个药方,也不出来坐诊了。”
“什么药方这么难?”
“我没问。”朱大夫想到了什么,“梁大夫拜了您为师,我要是他,就该来问您。”
“只怕让他向我开口,比让他想药方还难。”
“那个老东西好面子。”
“徒弟好面子,那只好我亲自去一趟了,正好,我也有话与我这个徒弟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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