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以前他就知道,当真是一点儿没办都没有。
他们之间,她永远都不会是那个低头屈服的人。
他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亲手把命交到她手上……
高潜摇摇头:“也罢,备马,放行。”
说完,围着的士兵自觉从中间让开一条路,王庭樾更是亲自牵了马走过来,在不远处停下。
危月挟持着梁婠一点点退着靠近马匹,他浑身肌肉紧绷,眸光锐利,足尖轻点跃上马背。
马蹄飞扬,带起尘土成雾。
“陛下,臣请命追击。”王庭樾忙近前,焦急不已。
裴耀道:“请陛下放心,臣会救出皇后娘娘。”
高潜双眼盯着飞奔而去的马,没看他们:“不必,派人暗中跟着便好。”
顶多她死了,他也陪着死。
何况他本也活不了几日,纵着她又何妨?
毕竟立后那日承诺过,只要她受了礼,往后都由着她。
高潜移开视线,从怀中摸出一个颜色怪异的绣囊,默默转过身往回走。
这一刻,他忽然有些明白,为何从一开始就那么执着于让她屈服。
王庭樾望一眼绝尘而去影子,再看抿唇沉默的人,几步追上去:“陛下——”
高潜侧过脸看他,莫名笑了下:“王庭樾,这次,孤竟成了你。”
王庭樾不明所以,怔怔站着。
*
马儿跑得飞快。
梁婠被颠的七荤八素,后背的伤口只怕要裂开了。
她吸着气,大喊:“能不能歇歇?”
危月回头看一眼,确实没有追兵,不禁有些意外,再看身前的人坐立不安,提着她跃下马。
他扬了扬眉梢:“妖女,你们的皇帝还当真是对你言听计从。”
梁婠后背的伤口又疼又痒,想挠又不敢挠,没心情理会他的挖苦讽刺,吸着气咬牙。
“怎么?方才没趁机要些金银财宝、讨个官职,后悔了?那简单啊,你把我送回去。”
危月冷哼一声,目光放肆打量她:“你说说,你到底有何本事?”
梁婠忍着难耐蹲在地上,闷声闷气的:“本事可能有一点儿吧,就是不知对你管不管用?”
危月愣了愣,耳根脖颈蓦地烧了起来,想说的话莫名堵了回去,恨恨骂了一句:“妖女!”
再瞧过去她低着头,正脱着鞋子,脸烧得更厉害了,恼道:“你在作甚?!就没见过你这么,这么不知羞的!”
危月背身站着,一颗心咚咚跳不停,提剑的手心汗津津的。
梁婠吸着气瞪他一眼,脚上几个水泡全破了,如何都得买双鞋子换上。
“命都马上没了,还顾得上啥叫羞耻?”
她套上鞋袜站起身,径自爬上马,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他:“走吧。”
危月回头看她:“方才明明他们可以救下你,你为何执意要跟我走?”
梁婠稍稍有些惊讶,随即默了默,淡淡道:“因为我要去杀了你的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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