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南不赞成:“公孙大人应留下,倒是我该去。”
宇文玦轻轻摇头:“只带陈太医吧。”
公孙叙思量一番,点头应声,主上这里的确更需要他们。
萧景南讶然:“公孙大人可以不去,但我不能不去,年后我是要上战场的,此次跟去深入了解一下,也是提前做准备。”
宇文玦双眸深邃,悠悠道:“宇文珂是有真才能的,并非外表展示的有勇无谋,倒是个不错的对手。”
萧景南与公孙叙对视一眼,深以为然。
要不是通过宇文玘政变一事,大家还真是要被宇文珂骗了,平日瞧他长得膀阔腰圆,说起话来也是高声大气,当他是个只会动用武力的莽夫,可事实上善于伪装,奸猾得很。
宇文玦目光扫向萧景南,若有所思道:“与战场相比,世子离都后跟在他身边才是真的凶险。”
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。
现在谁人不知银岳府与宇文玦的关系。
从前没有宇文玦,银岳府萧氏在大周顶多算是中立,不算他宇文珂的敌人,甚至还有拉拢之心,可现在萧氏站队宇文玦,而宇文玦又是忠实的保皇派,还设计害死其亲弟宇文玘,宇文珂怎能不恨之入骨?
萧氏也跟着变成眼中钉肉中刺。
谁又能保证宇文珂不会在征战途中对他下手?
宇文玦缓缓道:“世子只是奉靖宁侯之命,才不得不选择支持齐王。你若说私下与齐王有矛盾,也无不可,毕竟,齐王拒绝联姻。”
他声线偏冷,语气平缓,嘴角微翘,移眸看向窗棂。
萧景南错愕一愣,目光定在宇文玦脸上,这是让他也伪装着?如此一来,宇文珂势必又存着几分试探的心,反倒不会下狠手。
因此,他最好不去。
萧景南视线又投向公孙叙,他亦是点头赞同。
沉吟片刻,萧景南开口道:“我听舍妹说,当日及时救了殿下的,并非太医令,而是另一位医术高超的医者,舍妹是热心肠,得悉此事后,一心想寻到这位医者,并劝说其来周,继续为殿下效命。”
萧景南说着目光锁着宇文玦,不想有所遗落。
“殿下这次赴齐,可有想过去寻一寻这位医者?或者将这位医者带来洛安?”
公孙叙吃了一惊,这些事儿没想能瞒一辈子,但也不该是现在搞得人尽皆知。
这对殿下没有好处。
公孙叙皱紧眉头,心中隐隐不安,这件事的确考虑不周。
他看一眼宇文玦,对萧景南微笑道:“当日我也在场,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军医,没有什么特别,胜在处理得及时,关键还在于太医令妙手回春。世子不如回去跟萧娘子解释一番。”
目光交接,意味深长。
有些隐患稍作提醒,大家也就明白了。
萧景南也没想刨根问底,殿下方才所言,已经打消了他先前部分的怀疑。
何况,他说完问完,眼前人面上无波无澜。
过去的旧事,陆修可能会受影响,但宇文玦不会。
所以,他只是宇文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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