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因为梁婠,堂邑侯府不会被推出去挡罪!
冯倾月忍下恨意,放缓了语气:“曹相,即便她真如您所言,对大齐贡献颇多,可您也该想想,这些天灾人祸又是因何而起?”
曹相眼风扫了过去,面上已有不悦,实不懂这女郎为何不依不饶。
谷雨上前扶住有些站不稳的梁婠。
曹丹青气愤道:“冯倾月,你们堂邑侯府心怀不轨,你自己尚且是带罪之身,主上宽厚,留你一命,你不知悔改,还敢出来兴风作浪,我看你根本是贼心不死!”
人人皆知,骠骑将军因军饷一事被害身亡,而兰陵公主也算是幕后推手之一,这冯倾月明知与曹氏有旧仇,竟还不知死活,继续纠缠,也当真是不要命了。
曹丹青这么一说,曹相也知晓眼前女郎是何人,只道:“依你所言,因何而起?”
冯倾月发狠道:“旁人之言不信便罢,难道卫国公娄敬的话,也能不信?”
她看向何氏:“敢问梁夫人,浴血牡丹倾城色,谁知花下万骨枯。这句话你听过没有,出家人不打诳语,你可要实话实说!”
所有人边咀嚼着这句话,边将目光投向愣在一处的何氏。
曹相也是蹙眉看过去。
梁婧扯着何氏的衣袖,试探问:“阿娘可有听过?”
“冯姬,你是当我们太师府没人了是不是?”谷雨不顾梁婠阻拦,气得咬紧牙根。
这话说完,众人噤了声,一阵后怕,方才被人煽动得只顾泄恨,竟忘了,这大齐江山,陆家占一半,这梁婠好歹还是太师府人……
冯倾月冷瞟一眼,不为所动,“要知道国公可是金口玉言,他占卜的预言,就连主上都要信奉,你们太师府又如何?”
这般一说,众人才稍稍舒缓,这国公可是测国运的,既是他说出口的,那定然不会错!
冯倾月:“梁夫人!你不是方才都承认了吗?怎么见到曹相就不敢说了?”
何氏看一眼梁婠,忍痛点头:“是,这句话正是国公为小女测算生辰八字时所言,我也是后来才知晓。”
曹相沉了声:“梁夫人!请慎言!”
一旦坐实这话出自国公之口,梁婠必定要被处死。
冯倾月挑眉,“如此还用再问,因何而起吗?”
“我曾经就夸赞过冯娘子是有大作为的,不想果真叫我说中了!”
有人姗姗来迟,语气玩世不恭,调侃之意甚浓。
曹丹青看到来人迎上去:“夫主。”
周昀对她温柔笑笑,径直走到曹相与梁婠面前。
虽早有准备,可看到梁婠的模样仍是惊愕失色,表情十分严肃。
他叹口气:“若是叫他知道,只怕他们一个都活不了,你也真是能豁得出去……”
梁婠扯着嘴角笑笑,不然怎叫苦肉计呢?
周昀也不再啰嗦,转身道:“梁夫人,请问除了这前半句,可还听过后半句?”
梁氏愕然:“还有后半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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