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老二一听秦荽的话,又不愿意了,梗着脖子想要驳斥几句。
萧辰煜却在秦荽递过来的眼神里反应过来,灵机一动接了话头,充当起和事佬来。
“二舅莫要着急,秦荽是你的外甥女,哪里能真的将你送往衙门。就连跟舅母带话也是气话,哪有外甥女如此跟舅母说话的呢?”
刚才还一副要杀人的萧辰煜又恢复了谦谦君子模样,苏老二摸了摸头上的伤,若非还有伤痕,他都要以为刚才的事绝不是萧辰煜干的了。
萧辰煜现场演绎了一个瞬间变脸的绝活,笑嘻嘻安稳住苏老二,又语重心长地看向秦荽,板起脸来训道:“二舅毕竟是长辈,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尊敬?”
“就是,就是该好好管管她了,简直无法无天,外甥女婿,我跟你说啊,这女人不管教好,将来吃亏的还得是你。”苏老二完全忘记刚才咋砸他的事了,满心以为读书人就是不一样,明事理。
萧辰煜转身对着苏老二拱手,歉疚地说:“刚才二舅舅诅咒了我未出世的孩子,所以才一时情急,脱手将二舅舅砸伤了。这样,我请二舅去医馆包扎一下,然后我陪二舅舅去酒馆吃酒,去戏园子里听曲儿如何?”
苏老二眼珠子一转,笑道:“去戏园子里听曲儿有什么好的,不去。再说,喝酒也不用去酒馆喝啊,不是有那种能听曲儿,还能喝酒的地方嘛?”
配合他淫邪荒唐的眼神,傻子都知道他想去青楼妓馆,如此大咧咧当着秦荽说出来,简直不要脸至极。
秦荽一拍桌子,用手指头指着萧辰煜怒吼:“你敢跟着去那种地方,就不要回来了。”
萧辰煜左右为难,见秦荽说完怒气冲冲走了,忙追了上去。
苏老二愣在当场,怎么就走了?
不过,其余人都在,对面的奇叔依然老神在在地看着他,似乎在估量他。
出了门的秦荽进了隔壁的厢房,萧辰煜跟着进去关了门。
又上前搀扶她坐下,这才不悦道:“我自己处理就行,就这么个苏老二我还弄不了,非要你巴巴跑来生一场闷气才好?”
说完,又用手安抚了一下秦荽肚子里的小家伙。
“他就是个无赖,搞不好对你的名声不好,如今我来扮黑脸,你做好人就行,反正我不在乎名声,我只想不憋屈地活着。”
妻子如何强横,只要丈夫不说,就无人敢多说什么,相反,丈夫在外行事无德行,妻子再贤惠也帮不了丈夫的名声和仕途。
“你喊我出来可是有事要交代?”萧辰煜心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,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
秦荽抿唇一笑:“我何时喊了你出来?”
萧辰煜挑了挑眉:“你可是我同床共枕的枕边人,我会不知道你的意思?”
“他来得太突然,我们还是要碰一下,我怕自己一个人仓促定下决定会有纰漏。”
“说说你的打算?”萧辰煜问。
“我想派人送他回去的路上惊了马,至于他是死是活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秦荽说这些话的时候,语气平淡得很,根本不是在讨论一个人的生死。
萧辰煜看着她沉默不语,秦荽看似轻松,实则眼角一直放在萧辰煜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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