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,司老爷子正和马如云闲谈,司家三姐妹在一旁玩。
马如云见到两人,眸色微沉,面上却笑得温和。
司老爷子哼了声:“臭丫头是腿断了,这么点路都得背?”
司命无奈解释:“她刚恢复,腿上没劲。”
老爷子撇了他一眼,你看我信吗。
刚刚抓鱼的劲比谁都大。
司命撇开眼,信不信,也就这么回事,您老人家何苦一问。
“小婶婶,过来我们一起玩。”
司悠悠拿着洋娃娃招手。
棉袄从司命身上溜下来,哒哒就跑了过去。
精神十足。
司命磨了磨牙,臭丫头故意拆他台。
扭头坐到了老爷子身边。
时不时跟老爷子说几句,祖孙俩也好长一顿时间没见了。
奈何有外人在,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。
马如云总喜欢找话跟司命说,司命只是嗯,啊,哦,敷衍的应。
司老爷子坐在中间,当了个没有眼色的电灯泡。
配上他的光头,还真像一个老僧入定。
开饭,棉袄带着司悠悠嗷嗷冲过去,像放出笼子的饿犬,疯狂得很。
司涵涵司蕊蕊也笑着跟在后面。
司命扶着老爷子,马如云也想扶另一边,这样看着就像一家人。
司老爷子不动神色避开手,往前指了指:“如云丫头啊,快去,别让那几个丫头吃完了。”
马如云收回手笑笑:“小侄女们都懂礼呢。”
不懂礼的棉袄已经嗷呜嗷呜吃上了。
司老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,咋地,说他家臭丫头不懂礼貌啊?
你懂礼貌跑人家家里说三道四,还阴阳怪气。
马如云以为老爷子不满棉袄不懂礼,轻轻勾了勾唇。
一行人坐上桌,三条胖鲤鱼做的糖醋鲤鱼在桌子上红艳艳的,特别有食欲。
棉袄直接拽了两条大的在自己跟前,独占欲十足:“我的。”
马如云暗自冷笑,就这种粗俗的村姑,她都不屑出手。
司老爷子气得瞪棉袄:“饿死鬼投胎啊,着急忙慌的,谁能少了你一口吃的?”
“司命,你看着臭丫头,吃东西跟猪吞食一样,没点数,这鱼刺多,老子可不愿意看她眼泪汪汪的喊疼。”
棉袄不服气,拍着胸口:“我厉害。”
“你厉害个屁。”
司悠悠道:“太爷爷,您别凶小婶婶,悠悠可以帮小婶婶挑刺,不会被卡的。”
老爷子笑眯眯的给三个曾孙女一人夹一筷子鱼肉:“乖孙别管那个顽猴,让你们小叔叔伺候去。”
司命哭笑不得,拽过鱼,挑干净刺,再给棉袄送过去。
不用自己挑刺,棉袄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,脑袋晃啊晃,美得很。
马如云却觉得味同嚼蜡,眼刀子恨不得把棉袄戳出洞来。
饭后,司家三姐妹被司机送回家了。
明天要上课,她们还得回家做作业。
棉袄不去上课,老爷子让她去,她小嘴一瘪喊难受,老爷子就妥协了,冯伯不止一次鄙视老爷子嘴硬心软。
所以,即便已经伤好回家,棉袄也整天除了吃吃吃,不干别的事。
司命和司老爷子去了书房。
棉袄就成了陪客的主人家。
只是,棉袄怎么可能是个陪客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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