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在空明境下,张潇依然觉得异常的困惑。
他瞅了瞅周围的环境,这是一片占地面积并不大的小岛。
不远处便是刀劈斧削般的岩壁,海水一点都不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蔚蓝。
反而显得有些黑,阴冷潮湿的海风呼嚎着带起水汽打在人身上。
那股潮湿滑腻的气息直往人身体里窜。
海浪卷起拍在礁石上带出大量的浮沫,这里似乎永远也看不见阳光。
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,那便是死寂。
远处废弃的古堡影影绰绰的影藏在迷雾中。
一些黑影游荡在古堡的上空,给这里又增加了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和恐惧。
没错,这里的确是阿兹卡班
可为什么会来到阿兹卡班?
面前那只脸上带着巴掌印的摄魂怪依然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。
张潇身体上涌动的力量慢慢的消退了下去,阿兹卡班的危险程度不高,里面除了一些亲切友好的摄魂怪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。
他满心的疑惑却不知道如何说出,试探性的举起了手。
对面的摄魂怪本能的便哆嗦了一下,发出了极为凄惨的哀嚎,然后转身就要跑。
可随后便听见了张潇试探性的询问:
“请问这里是斯莱特林的住所吗?我是根据线索来见斯莱特林的。”
这句话好像突然触动了摄魂怪隐藏的情绪。
它的动作立刻僵硬了起来,即便是看不到脸,张潇也能感觉到摄魂怪好像在发生着某种奇特的变化。
好像是自己说的东西触发了某种关键词一样。
过了一会儿,摄魂怪缓缓的转过身,伸出干枯的手掌,朝着自己挥了挥。
这是在示意自己跟上?
居然真的在这!
张潇强忍着心里的激动,跟着摄魂怪步入了薄薄的迷雾中,整个小岛一片寂静。
只有北海呼啸的海风吹过,带起海浪拍击在礁石之上。
他们慢慢的走着,很快便来到了小岛边缘的峭壁之上,然后在张潇惊讶的目光中,摄魂怪纵身一跃向着海面一跃而下。
啊?
只见那个摄魂怪没有一丝的犹豫直直的没入海面,张潇想了想也跟着一跃而下。
北海的水格外的冰冷,在这个一直阴云密布的地方光线也十分的微弱,好在借着法眼,依然能看清摄魂怪的动向。
它一直往下游着,这是要去哪?
张潇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了好奇,也同样加快了速度,等继续深入了一会儿,张潇这才发现这个小岛的怪异之处。
整个阿兹卡班岛就像是一个突兀出现的柱子,并不像是其他岛屿是一个隆起的平缓的土坡。
海水并不深,顶多百米左右便到达了最底层,这倒也解释了魔法部当初为何没有彻底检查整个岛屿。
就魔法部的作风,能下水十米已经算是尽忠职守了,他们估计也只检查了岛屿上的建筑。
摄魂怪在海底围绕着岛屿的底部转了一会儿,忽然没入墙壁消失不见,张潇急忙跟了上去,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才发现嶙峋的石壁上居然有一个不大的洞口。
这个洞口十分的隐蔽,如果不是贴着墙壁仔细观看,恐怕都会错过。
从洞口进去便直接向上,不一会儿周围便豁然开朗,再往上却直接钻出了水面。
却是类似于溶洞一样的东西,摄魂怪便站在水边等着自己。
张潇打量着这个洞穴,异常的规则,一看便是人工建造的,甚至水潭边还有一条开凿出来的小路。
摄魂怪对他做了一个沿着小路走的手势后便呆呆的站立不动。
带着满心的疑惑,张潇沿着小路慢慢的走着,通道的石壁上湿漉漉的,整个通道寂静无声。
只有张潇的脚步声在回荡,越走,张潇的心便越往下沉。
这里明显是无人维护的样子,如果斯莱特林还在这里的话,或者还活着的话,肯定不会这个样子。
更大的可能性是斯莱特林已经死了或者不在了
不知道走了多久,眼前出现了一扇已经腐朽的木门,张潇轻轻的一推,木门便轰然倒塌,拍在地面上便碎裂成了一块块。
看着漆黑的房间,张潇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。
柔和的光芒逐渐的亮了起来,这里也逐渐的清晰。
这是一个曾经很是温馨的小屋,只是一切在岁月的侵蚀下都变得腐朽。
一边的木床已经快要坍塌了,原本的被褥早就烂成了一堆乌黑的东西,那些金属制品同样也锈迹斑斑。
地面和墙角处长满了青苔,张潇垂下了眼帘。
果然还是来晚了吗?
可下一秒,房间的另外一边传来了轻轻的响动,一个同样腐朽的木门被缓缓的推开。
张潇豁然抬起头,只见一个同样穿着黑袍的摄魂怪推开门走了进来。
只一眼,便再也移不开目光,只见这个摄魂怪明显与之前见过的摄魂怪不同,它的身体要高大不少,正常摄魂怪已经有两米。
而这个摄魂怪足足有三米高,如果说不出洞穴足够宽敞,恐怕都容不下它。
其次便是衣服,摄魂怪没有性别,但是这个摄魂怪张潇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它是母的。
因为破烂的斗篷条已经脏兮兮同样快成破布条的小黄鸭内裤.
在这一瞬间,张潇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要过载了,不是,小黄鸭内裤的摄魂怪???
它为什么要在胳膊上套着这个?
摄魂怪慢慢的飘到了面前,低下头,明明没有任何面部,兜帽下也只是一片虚无,但张潇莫名的就觉得这个摄魂怪是在看自己。
并且诡异的是自己居然从这个摄魂怪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平和。
这一点也不摄魂怪!
定了定心神,张潇试探性的问道:“你好,我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,在奥林匹斯神国中看到了斯莱特林前辈的留言过来的。”
说完他还拿出那张羊皮纸晃了晃。
张潇立刻便感觉到了摄魂怪的注意力移动了,她盯着羊皮纸,一动不动,有一种淡淡的哀伤缓缓的逸散着。
然后她转过身,示意张潇跟她来,穿过了小门,便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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