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又想着自己的事情。
事实上在得到这个建议后他的确去问了,不过邓布利多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张潇记得很清楚,邓布利多闭目沉思了良久,修长的手指都快把椅子的扶手给敲出了坑,才最终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。
“张,这个问题我的确可以帮到伱,但这并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便能够说清楚的,我很高兴你已经开始思考未来的道路问题。
我也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会来到我这里.”
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,仿佛下定了决心:
“我想.把这个问题延后到这个学期末如何?等放暑假之前,我会给出一个切实有效的答案。”
身边的争论声越来越大,张潇结束了沉思,发现他们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,那就是先联合一家看看会不会有下一步的线索。
但对于到底哪一家学校,依然没有达成共识。
直到下课之时,小巫师们依然在争论,不过倒是有一家意外的找上了门,带来了新的变数。
“小天师阁下——”
张潇颇为意外的看着等在魔咒课教室外的八千草月,此刻她正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,露出白皙的脖颈。
“如果可以的话,还请一叙,拜托了!”
她找我有什么事?张潇眼睛眯着,脑海中转过很多种可能,丝毫没有在意哈利和罗恩他们的鬼脸。
不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先去看看,拿定了主意,张潇点了点头:
“可以。”
八千草月的脸明显的明媚了起来,她恭顺的做了个手势,在前面引路。
张潇则给马尔福使了个眼色,小马会意的带着大家离开。
八千草月选择的地方并不远,只是几十米开外的废弃教室,这里刚刚被打扫过,中间还摆放着日本常见的坐垫和小案几。
“小天师阁下,请——”
张潇皱了皱眉,一挥袖袍,坐垫之上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硬木靠背打坐椅,这种椅子并不高,经常是用来打坐的,道观里反而不常见,很多时候都是居士在用。
大喇喇的直接坐了下来,八千草月倒也不以为意,相反她细声细气的道歉了:
“很抱歉,是妾(注1)考虑不周——”她再次低头,然后摆出了茶具,张潇立刻就明白了她要干什么,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,她肯定想给自己来一套茶艺,但关键问题是日本的茶艺.
“上功夫茶吧,省事。”
八千草月立刻照办,倒是让张潇有些不好意思,一边在心里狂骂自己那该死的大国气度,一边提醒自己日本人有小礼而无大义,不能被她给迷惑了。
端起小杯子,张潇浅浅的抿了一口,大家都是在亚洲混的,也都属于儒家文化圈,心里门清,如果按老家那边的来,他们两今天下午能喝上几个小时,说着不知所谓的东西就是不入正题。
所以他直截了当的问道:
“说吧,什么事?”
那张与中森明菜极为相似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柔和的笑意。
“不知道天师阁下是否已经勘破了金蛋之秘?”
张潇放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,他看了一眼依然柔顺的八千草月,忽然问道:
“你们勘破了?”
没等八千草月回答,张潇想了想便又低声的自言自语起来:
“按照正常来说,绝对没有这么快,是用了什么方法?
占卜?”
八千草月脸上的笑容没了,她略带骇然的看着捏着酒杯,一条腿弯起,坐姿豪放的小天师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,却让这位小天师想了这么多。
“小天师阁下慧眼如炬,您说的没错,妾的确用了一些占卜的方法,侥幸破解了金蛋之秘,于是便第一个来找阁下您了。”
八千草月正色道:
“妾愿将破解之法双手奉上,只求能依附于小天师麾下。”
嚯,懂事,联手都不敢说,只敢说依附.姿态摆的很正啊
张潇捏着茶杯,只是看着她,与她联手肯定是不可能的,但是地图却可以说道说道。
“你是阴阳师?”
八千草月的心猛然一跳,她急忙低下头,恭谨的回答:
“只是会了一些阴阳师的术法,算不得阴阳师。”
“那天师府及道门与阴阳师的事情清楚吗?”
“略有耳闻,妾也曾询问过御所内的师长,但皆讳莫如深,不敢多言”
张潇的表情越发的冷漠,他的声音仿佛透过九幽而来,带着森森的寒气:
“算了,也不跟你绕圈子了,地图给我吧,我就不杀你了。”
八千草月猛地抬起头,惊愕的看着他,接着便听到了张潇轻声的说道:
“如果你真的是野生的阴阳师,其实也不是非要杀你不可。
但.刚刚我猜是占卜,却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。”
张潇盯着她:
“你应该得到过以前阴阳师的典籍吧?”
八千草月的脸顿时变得如同纸一样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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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:わらわ这个口语词最早表示日本未元服的儿童的一种发型,由于日本古代武家女性和未束发的儿童的家庭地位是一样的,为了标榜一样的自我地位而采取了一致的自称口语。然而二者身份毕竟不同,为了在书写上体现区别,采取了“童”和“妾”两种汉字写法。
妾这个字的本意就是有罪的,地位低下的女人。没有聘礼和正统地位的一夫多妻制女性配偶是这个字的延伸含义。所以日本女性,特别是武家女性用这个字来向外人自称的意思还是“我这个地位低下的女性”。
也就是说无论八千草月在日本地位多高,哪怕是中臈,或者八千草式部,在地位远远高于她的张潇面前只能自称妾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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